五月的最后一天,室外三十几度,阴雨非但没能降温,反而更燥。
台阶上一致对外的黑伞,像是青天白日下的警告:切勿靠近。
伞内,红裙女人明显察觉气氛不对,尤其付阮一言不发,默默地摘下右手腕表,女人正想回头向蒋承霖求助,结果头偏了还不到十度,整张脸便瞬间被反方向扭转。
付阮面无表情地抬起右手,清脆声响起,女人的脸挨了一巴掌,指印清晰,迅速泛红。
女人转脸,睚眦欲裂,:“你敢打我!
你知不知道我…”
啪!
女人:“付阮!”
啪!
女人:“四哥…”
啪!
眨眼间,女人脸部肿起,嘴角渗血,想反抗,奈何付阮力道惊人,钳着她的手腕,一个甩手,女人便摔倒在地。
付阮也跟着蹲下,面色淡定,声音平静地问:“还想深入了解吗?”
女人吓得发抖,摇头。
付阮不掩讽刺:“一看就是垃圾捡惯了,随便套件亡国的龙袍,就真以为自己能登基。”
蒋承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没听出付阮的夹枪带棒。
付阮从脚边花束中抽了一只玫瑰,起身来到蒋承霖面前,挑衅地递过去:“对不住四哥,我借花献佛,单身快乐。”
蒋承霖笑着接过:“四妹客气,这个没分寸,一模一样比这懂事地我还有一个,改天介绍你认识。”
付阮淡淡一笑,一边戴表一边往台阶下走,付家保镖撑伞紧随其后,台阶上瞬间只剩蒋家人。
保镖给蒋承霖撑伞,他也要走,蹲在地上的红裙女人马上抬眼:“四…”
哥字还未出口,蒋承霖一个眼神看过来,女人瞬间噤声。
其实蒋承霖长得非常好看,高挺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斯文又矜贵,可眼下,他一不经意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女人隔着镜片,被蒋承霖冷漠又尖锐的神情吓到。
此时的他,跟付阮面前的他,判若两人。
蒋承霖冷眼问:“谁让你来的?”
女人紧绷,一声不敢吭。
蒋承霖目不转睛:“刚去国外两天就忘了自己姓谁名谁?”
女人脸色瞬间煞白,蒋承霖视而不见,自顾道:“做生意讲的是明码标价,上次的钱我已经付过了,你不会以为今天又来一出先斩后奏,我就会顺理成章的把你扶正吧?”
女人摇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我想帮你找面子…”
她话还没说完,蒋承霖沉声道:“你没上过秤?没称过自己有几斤几两?挑衅付阮,你算老几?”
女人一边脸被付阮打得指印清晰可见,另一边脸煞白,闻言,她含泪看向蒋承霖:“我是自不量力,可她打我我也要替你出口恶气,我就是见不得她那副得了便宜还过河拆桥的狂妄样,她为钱跟你结婚,现在钱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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