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将死之人,”
张辞撇了撇嘴,“能撑上半个月,已然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你胡说!”
裴素一把揪住了张辞的衣襟,怒冲冠,“这里是崔府,容不得你妖言惑众!”
“我一介贫道,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本不愿意泄露天机,只是这事与姮娘又有何干系,他要生要死,都有定数。”
张辞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懂个屁!”
眼看一拳就要挥过去。
“住手!”
谢姮白了一张脸,“你们在这里争执,对崔珩有用吗?有这当下吵闹,还不如赶紧去看看。
不过裴素,为何你要专程来找我,我能进得了松筠院吗?”
“我也是从稚柳那得知的,舅爷爷临去时向松筠院一众交代过,如有不测,必得请无忧院的姮娘子来坐镇,说姮娘是景麟的福星。”
“笑话!
姮娘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能救得了崔珩?我万万是不允的。”
张辞皱起眉头,说得毫不客气。
“你可是连师命都不遵了?况且,你是姮娘的什么人,你不允许有用吗?”
谢姮大感头痛,却不是为了张辞和裴素的争执,而是想到那松筠院的崔景麟,他是真的不行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快带我去看看。”
她咬了咬唇,下了决心。
即便她到头来帮不上什么忙,到底那是一条人命,若错过了,她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此时是晌午,松筠院内一片寂静,明明是风景如画的院落,此刻却犹如失了失了精魂一般,变得死气沉沉。
崔珩确实不好,寝房内,谢姮有些失神地望着那抹高大的身形,气若游丝地团在被褥中,额头不住的渗出薄汗。
“郎君从未这般凶险,”
稚柳一边拿着帕子给崔珩擦汗,一边都快要哭了出来,“姮娘子,你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救救我们家郎君吧。”
“义父可有留下什么书信?”
“有的。”
稚柳立即拿出信笺来。
“吾儿姮娘,五郎病愈险,恐危及性命,汝需衣不解带关照之,待如父兄,亲自料理,切勿离身。
待父归。”
这信札写了跟没写一样。
谢姮皱眉,“为何不请大夫?”
“郎君昏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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