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问谢长生:“有无忌口?”
谢长生摇头:“没有。”
他跟在顾绯猗身后,和他一道去了厨房,看着顾绯猗切菜做饭。
顾绯猗又啧两声:“碍事。”
却也没把谢长生赶出去。
还给谢长生扔了个胡萝卜屁股。
谢长生咬着萝卜,搬了个小板凳。
刚坐下,又听顾绯猗问自己:“我们怎么认识的?”
谢长生看着顾绯猗系在后腰的围裙袋子发了会儿呆,却道:“我不能说。”
“为何?”
谢长生一本正经的表情为他解释:“鲁迅先生说的好——一只亚马逊雨林中的蝴蝶扇动几下翅膀,两周后美国就会引起一场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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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绯猗面无表情地听着,突然抬手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
“……他忍得了你这样啰嗦?”
他这样损了谢长生一句,又追问:“何意?”
“打个比方,”
谢长生道:“就是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在本月十三日买菜时崴脚。
但你因听了我的话特别注意了不踩到石头,反而有可能会因为太在意脚下、而忽略了从天而降的牌匾,被砸到头。
”
谢长生这例子举得可谓是生动形象。
顾绯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表情,只道:“把桌子收一下,饭好了。”
吃过了饭后,天便黑了。
谢长生主动去烧了热水,擦了身体,穿着大一号的顾绯猗的寝衣,站在旁边,看顾绯猗收拾小榻。
谢长生道:“我自己来吧。”
“站那别动。”
顾绯猗凉凉道:“收了东西你知道放哪?”
“怎么不知道?”
谢长生道:“万能的答案呗——放在椅子上啊。
椅子满了就放在床上,床也满了就收回柜子里啊。”
顾绯猗:“……”
他用小臂把谢长生往后挡了挡,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长生:“他肯这么惯着你?”
不等谢长生回答,顾绯猗嗤笑一声,把枕头扔到小榻:“睡。”
语气和平时把岁岁扔到窝里、命令岁岁睡觉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谢长生钻到被窝里,闻着被褥上熟悉的白梅香,闭上眼。
可也许是因为睡得太多了,又或许是因为既没有抱着岁岁,也没有被顾绯猗抱着,这会儿谢长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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