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害怕被否定,害怕被指责,害怕让人不满意……这一切的前提是:在某个人生气之前,你相信被她他爱着;在对方生气之后,你还想要被爱。
我和昼神幸郎之间不谈爱,数年后是,一开始当然也是。
所以,发现我在生气后,他那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无措,是出于本能。
我想他应该也属于习惯于满足他人期望的类型。
昼神幸郎不害怕我生气。
他不需要积极地保护自己,自然也就不会怼回来。
套用一句愉悦犯反派的经典台词,阴阳怪气的“我的荣幸”
即可了结此事。
……可,为什么昼神幸郎会觉得我生气有趣?
既清闲又忙碌的第三学期,即毕业学期,星海光来依旧对部活干劲满满,昼神幸郎也依旧对缠着星海光来一事毫不懈怠。
后者甚至变本加厉,不仅在称呼上没带上多少对星海光来的敬意,而且经常做“对一个人说话,眼睛却看着另一个人”
此类极其失礼之事。
作为那个“另一个人”
,我太清楚每一次昼神幸郎念着“光来君”
向我投来的一瞥意味着什么。
可恨的是,为了看到日出,我当时已经能做到在放学后到归家前的那段时间内保持清醒了,也就一次都没错过昼神幸郎的寻衅滋事。
我明知昼神幸郎想看见什么,一面不甘愿让他得逞,一面又控制不住、忍无可忍。
话又得说回到星海光来。
愤怒如果无法宣泄会堆积成郁,郁指向的是内部,我只能趁无人之时消解。
如果我这么做了,就会再次回到熬夜的怪圈。
哪怕是因为星海光来,我也得对昼神幸郎发火。
在发火之前,我选择给他一次机会。
当然,顾虑到星海光来在场,我没问得太具体,简简单单地:
“为什么?”
「なんで。
」
随后,我听到了让我笃定昼神幸郎是个发展中的白切黑的依据——
“因为有趣。”
「面白いから。
」
短短的一个寒假,竟能让这人装模作样的水平提高不少。
我听过一个说法:撒谎时人的左边脸庞的笑意看起来会比右边更明显,因为控制面部表情的神经元大都集中在右半脑的大脑皮层中,它们只能向左半身发布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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