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涯挑了挑眉。
贺樽想从门缝挤进去,但是谢灵涯堵得很紧,他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个什么,你就让我进去躲躲吧”
谢灵涯“浮屠你得出这里是个道观吧”
贺樽“”
还真不知道大晚上从外头就得到建筑顶,他起初还以为是寺院。
贺樽深怕对方真的把他关在外面,人家搞不好以为他躲债的,扒着门喊道“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有鬼,救命啊”
有鬼谢灵涯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扶着门瞅他两眼,在这人期盼的眼神中,慢慢抬起左手
无名指和小指屈起,食指和拇指分别掐着中指的第一节横纹背面和正面,白净修长的中指伸得笔直。
贺樽“”
贺樽打了个冷战,随即悲愤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听不信,见死不救也就罢了,还冲我比中指”
谢灵涯“”
士可杀,不可辱。
贺樽转身就走。
谢灵涯在后头喊他“喂,你还是进来吧。”
贺樽走出去也就五步,其实他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就后悔了,外头多可怕啊,谢灵涯都没说完整句话,他立刻就转身了,“嗯嗯好”
本来想解释的谢灵涯“”
谢灵涯倒了杯热水给这个陌生人,他打量了一下,这人上去年纪不大,估摸也就二十左右,问道“刚才怎么了”
其实刚刚贺樽就觉得好多了,现在喝了热水,更是精神一振,把自己的经历徐徐道来。
贺樽是杻阳大学大二的学生,晚上和朋友相约吃饭唱k,散了后觉得实在太困了,又喝了点酒,就想在附近酒店开个房休息算了。
贺樽想抄近路,从一条小路穿过去,结果走着走着,发现怎么都走不到目的地,而且周遭静得不像话。
这里怎么也是商业区,即便半夜也不会一点声响都没有,而且所有的楼房灯光全灭了,包括路灯,只剩下一点诡异的月光,反而更加可怖。
整个世界一下子没有方向,没有声音,没有灯光,贺樽那点酒意全吓醒了,一下子想到三个字,鬼打墙。
接着,非但走不出去,更仿佛有什么在暗中窥视,吓得他毛骨悚然。
在贺樽非常绝望的时候,他的视线中出现了抱阳观,以及抱阳观的灯光,简直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
然后的事情谢灵涯也知道了,贺樽冲过来敲门,当时谢灵涯睡着了还戴了耳机,所以贺樽敲了好几分钟。
贺樽谢灵涯的神情好像没有不相信的意思,犹豫地说道“那个,其实刚才你冲我一比中指,我就有种本来周围蒙了层纱,一下子没了,回到正常世界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的中指吧”
谢灵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贺樽合掌对谢灵涯鞠躬,碎碎念道“真的感谢你,我还误会了,没想到你比中指是救我我那是撞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头一次遇到,听说人就是得比那玩意儿凶,果然它就怕你了谢谢,我学到了”
谢灵涯无语,索性把贺樽带到旁边的灵官殿去。
贺樽抬头一,不大的配殿里有尊神像,金甲红袍,旧是旧了点,但神情威严,额生三目,一手握着一支金鞭,另一手赫然比了个和先前谢灵涯一样的手势,中指高高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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