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社与东洲城区之间就隔着十一二公里,但在交通工具以自行车为主的年代,中间还要穿过宿云山中间地势略所起伏的宽谷,给人的感观是非常的遥远。
许建强九二年就到东洲来发展,平时也会爬一爬宿云山,却一次都没有来到宿云山北面、相距仅十一二公里的云社镇。
这次与秘书周华坐车从新华通大厦出发,发现从新华通大厦出发,竟然就用二十分钟就来到云社镇。
对从小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然后在江省秣陵读书、工作的许建强来说,东洲城区就已经够老旧破落了,云社镇简直可以拿荒芜来形容。
云社镇以乡镇公路为界,北片镇区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低矮老旧平房,仅有栋五六层高的建筑鹤立鸡群;乡镇公路以南则是几座不成规模、以石棉瓦、彩钢瓦与砖墙搭建的工厂,被更大片的农田、果林地包围。
整个镇区的范围很小。
许建强出发前很好奇萧良成立宿云生物公司竟然连着招聘五六十名销售还不满足;等坐车看到云社镇区的全貌,他心里则更好奇萧良一次招聘这么多的销售,为何要窝在这个犄角旮旯里。
孤零零坐后排的秘书周华则好奇,许建强怎么会在这么一个犄角旮旯的角落里也有朋友?
矗立于乡镇公路与梅坞老街岔道口的文化站大楼,还是有着相当鹤立鸡群的醒目;轿车驶上横跨岩溪河的狭窄水泥桥,许建强就远远看到有好些人正闹哄哄的往文化站大楼前走去。
没有提前联络萧良,许建强是不想给萧良推辞的机会,想到宿云生物科技亲眼看一看萧良到底在捣鼓什么。
过桥后,许建强就让司机将车停在乡镇公路边,他与秘书周华下车走到文化站大楼前的花坛外侧,就看到一个牛仔裤青年,正狠狠拽住一个女人的头发往文化站大楼前拖,其他人都是围观的。
女子的衣裙在挣扎中都被扯破了,脸上都是血,看不清相貌;鞋子也不知道落到哪里,赤着脚被青年拽住头发走了一段路,脚底板被尖锐的石子戳破都是血。
即便如此,女子还是试图挣扎,但头发还是被青年死死拽在手里,稍有挣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不多会儿工夫,就吸引附近很多人跑过来围观看热闹,也没有人说上前制止,看到这一幕,秘书周华都有些愤愤不平,叫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女的,怎么这么多人就看热闹了?”
文化站大厅里面很多小青年以及学生,这时候也一窝蜂跑出来看热闹。
周斌狰狞的将张斐丽一脚踹翻在地,将一叠纸摔她脸上,又朝她脸上吐了两口唾沫,破口大骂:
“张斐丽,你个bz养的,还知道要脸了是不是?你有脸给老子戴帽子,怎么就没脸认了?老子脸已经给你这婊子丢尽了,就不在乎让更多的人看好戏。
你今天有种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说这个姘头到底是谁,叫老子死了这条心就跟你离婚……”
想想不甘心,周斌推开人群,捡起一块铺道砖,凶狠的指着张斐丽,厉声叫道:
“你个婊子养的,要跟姘头过日子,没问题,你说出来,老子不拦着你奔向幸福!
老子今天就想看看是哪个狗杂碎敢挖老子的墙脚根!”
在四楼东侧会议室里给新聘员工做培训的萧良,在张斐丽被周斌拦截到老街争吵时,就听到动静。
萧良本来没想去干涉别人的家事,扯不清楚还抹一裤裆屎;另外他还看到何红经过附近。
他却不想周斌说着说着,突然间就动起手,将劝架的何红推了一个大跟头不说,还拖住张斐丽就往文化站大楼前面走过来。
萧良来不及跟别人招呼,三步并两步就从大楼西侧楼梯跑下来。
这时候周斌眼睛还盯着大厅里叫骂,他从后面伸手就像铁钳般死死抓住他的右手腕,然后一拳就朝周斌的太阳穴狠狠招呼一下:
“你妈敢当众行凶,真以为姓周就能在云社一手遮天?”
萧良趁着周斌太阳穴吃了一拳没反应过来,又一脚狠狠的踹中他的大腿外侧,趁他吃痛将他手里的铺道砖先给抢下来,然后伸手扣住周斌的喉结,将他摁倒在泥地上。
这时候跟着周斌过来的几个地痞要动手,萧良怒目厉斥:
“派出所就在对面,谁t敢动手?都他妈无法无天是吧?”
“怎么回事,顾伟你t敢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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