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是当初你父亲送我的定情信物,怎么了?”
曹明雨的话像是晴天降下的一道天雷,轰轰烈烈的劈在江云月头上。
她身体僵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曹明雨说什么?
这是父亲送她的定情信物?
放屁!
这分明是她母亲的东西。
母亲曾跟她说过,外祖父给母亲和舅舅两人亲手刻了蝴蝶和喜鹊的玉佩,是他们从小戴到大的。
怪不得她当年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没找到这块玉佩,原来早就被父亲转赠给继室了。
想到父亲和继母联手毒害母亲至死,江云月的手指尖便不受控的痉挛着。
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像曹明雨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根本不配染指母亲留下的东西!
江云月声色俱寒,看向曹明雨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
“夫人,此乃我亡母遗物,不知因何遗落,还请夫人归还。”
曹明雨眨巴两下眼睛,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云月,你虽是侯府嫡女,又嫁给贺王做了王妃,但也不能乱了长幼尊卑的规矩,你想要就直说,只不过是一块品相平平的玉佩而已,母亲我又不会不给你,但你为了得到玉佩而撒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江云月攥住微微颤抖的手指:“这块玉佩是我外祖父送给亡母的及笄礼,乃是他精挑细选、细心篆刻而来,并非夫人所谓的品相平平,云月也没有撒谎!”
曹明雨莞尔一笑,一副不屑与她计较的慈母模样。
“行,既然云月喜欢这块玉佩,那母亲送给你便是。”
“夫人,是还,不是送。”
江云月冷声道。
谷红雁虽然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但有一件事倒被她给说对了:江云月一旦遇上有关亡母的事,便会关心则乱,失去本该有的判断力。
对于江云月的失控,曹明雨喜闻乐见。
“好好好,云月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罢,曹明雨从腰间解下玉佩递了过去,她余光瞥向门口的深青色衣角,唇角压下得意的笑。
江云月看着那即将被送到眼前的玉佩,心里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还是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接。
就在玉佩即将送到她手中时,曹明雨忽然扑了上来,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再朝后昂倒,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咔嚓——”
玉佩落地,摔成两半。
江云月看着那碎裂的玉佩,心中痛惜不已,她刚拾起,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道愤怒的斥责声——
“江云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长辈!”
江云月闻言转身,来者正是她的父亲安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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