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宴神色复杂,深深地了一眼她,觉得楚妗真是越发狡猾。
他心底叹了口气,慢慢松开她手腕,寒声道“一盏茶,你若不回来,等着孤如何与你算账”
楚妗霎时笑了开来,眉眼弯弯,明艳如画。
她轻手轻脚地将毛毯盖在他身上,遮住了他华丽繁复衣饰,然后确认遮掩无误,才折身来到马车门口。
楚妗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缝,动作迅速地跳下了马车,车帘飞快地落下,快让外面人无法窥视里面场景。
顾沉宴听到楚妗跳下马车声音,手指微动,将脑袋上毛毯扯下来,顿时,眼前视野重新变得明亮,他手里攥着毛毯,想到她撇下他,如今在外面与祁嘉昱说话,冷嗤了一声,嫌弃地将毛毯扔在地上。
祁嘉昱耳尖微红,眼睛里满是亮光地望着楚妗,见她下了马车,往前走了几步,柔声唤道“楚姑娘。”
楚妗脸上还有方才冲顾沉宴撒娇留下红晕,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羞涩,礼貌颔首,“祁公子,不知你要同我说什么”
祁嘉昱到楚妗脸,方才凝聚起勇气又消散开来,手里攥着衣袖,喏喏道“你当初同我说,让我尽早与喜欢女子表明心意,我昨夜想了想,觉得你说有道理。
我,我心悦”
“咔嚓”
一声,马车忽然猛烈地抖动了一下,拉着马车马匹像是受了惊,此时正喘着粗气,四只蹄子不安地刨着地。
祁嘉昱一惊,连忙拉住缰绳,安抚住了马匹。
楚妗也不知这马好端端怎么忽然受了惊,但是见祁嘉昱安抚好了马,顿时松了口气,顾沉宴还在马车里,若是马车出了事,到时候怕是事态严重。
楚妗感激笑了笑,道“多谢祁公子。”
只是这一番耽搁,功夫也耽误得差不多了,楚妗还记得顾沉宴话,一盏茶时间便要回去。
楚妗手交叠在腹前,浅笑道“刚才祁公子说什么我一时没有听清。”
祁嘉昱被马一惊,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他觉得自己这般莽撞地表明心意还是不妥。
婚嫁之事应当由父母做主,他应该先回家禀告父母,与父母商议后,再遣人上门提亲。
有了未婚夫妻身份,自己再表明心意,这样才是顺理成章。
自己应该给予楚妗足够尊重与珍。
祁嘉昱笑道“我觉得我应该回家与父母商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嫁之事理应交给父母。
表明心意话,可以等确定了身份再去。”
楚妗点点头,“祁公子思虑周全,若是无事,我可否先上马车,我伤寒未愈,如今有些不适。”
楚妗心里悬着一把剑,一盏茶时间应该已到,她不敢耽误。
祁嘉昱连忙催促她上车,楚妗害怕他到顾沉宴,“我待祁公子离开再上马车吧。”
祁嘉昱转身离开,楚妗着他背影消失不见,这才连忙折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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