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只见一个身穿甲胄的武官,腰悬长剑,本想喝住扈从,让他一让,待驰近了,这才清,来者竟是与他有夺妻之恨的木奕珩,登时改了主意。
他勒马不语,那扈从对木奕珩横眉谩骂。
这种感觉十足畅快,宛平城内,木奕珩没资格纵马,而他却能。
就听木奕珩冷冷一笑“季安公子”
那扈从喝道“知道了还不滚开”
“呵那是什么东西”
他轻飘飘的,摩挲那剑柄。
“你这位是侯爷的贵宾,怠慢了他,有你好果子吃滚开”
城门宽阔,只要稍稍侧身,就能容马匹在旁穿过,这人好死不死挡在正中间,一见众马驰来,反而顿住步子,似是成心想要闹事。
“贵宾”
木奕珩扬声大笑,指着唐逸道,“是贵宾,还是入幕之宾”
唐逸脸色青紫,如何容他自己笑话自己有今日,还不是拜他所赐若非他趁人之危,迫自己画下那四幅春图,又传扬开来,卫子谚岂会找上自己自己一世清名,又岂会毁于一旦
“侯爷侯爷”
亲卫一叠声急唤,匆忙走入内室,“在城门前,季安公子给人打了”
童杰眉头微蹙“何人出手缘何冲突”
“是是木千总,堵住城门,出言不逊,还、还动手打人”
童杰揉了揉眉心“唐逸可有受伤”
“打、打在脸上,血糊一片”
童杰霍然起身。
疾步行至门前。
那亲卫又道“木千总已被咱们的人劝住了,如今押在外头。”
童杰脚步顿住,“劝住动手了”
那亲卫疑惑地了他一眼,这不动手,如何救得下唐逸如今唐逸正是威武侯跟前最得力的人,比从前的齐顺儿不遑多让,难道木奕珩打了他,侍卫们还敢叫打人者跑了
“罢了。”
威武侯坐回位置,“各处报上来的军情还未阅毕,木奕珩关两个时辰,治军中喧哗之罪,笞五鞭,放了。”
那亲卫大为疑惑“侯爷木千总在宛平城内动手,分明没将军纪和侯爷放在眼里五鞭就”
威武侯一眼扫来,亲卫住了口,匆匆下去传令。
林云暖见到呲牙咧嘴跳窗进来的木奕珩,大为吃惊。
“你这是”
“有伤药没有”
一边说,一边坐在床沿,解下铁甲,小心翼翼脱了上衣,露出背上一条浅浅的伤痕。
林云暖连忙挥退朝霞,自己去柜里翻出金疮药,坐在床沿,替他一点点洒在伤处上面,“你这是怎么了三天两头受回伤是谁干的”
“怎地心疼要替我抱不平去”
木奕珩笑嘻嘻的,一点不觉疼似的。
“不过破了点皮儿,那些下作东西不敢真怎么我,闹开了谁没理,他们自己省得。”
想到自己把唐逸揍成什么样,觉得这几鞭受得简直太值得了。
心想,下回再叫老子碰上唐逸,必然还要揍他一回。
单想到这厮那副自以为是的面孔就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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