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鹤只有说最后一句话是看向孔佑的,她笑着,孔佑却哭了。
孔佑的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说:&ldo;还会有办法的呀,能不能别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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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鹤没回答他的问题,给他擦眼泪:&ldo;怎么还像个小孩,这么多眼泪。
别哭了,以后我就不能帮你擦眼泪了,要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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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擦,孔佑的眼泪越多,淌湿了周语鹤的手掌心。
他们都清楚,除了分开,别无他法。
他不愿意周语鹤受母亲的累,她不想他被拉扯,尝众叛亲离的苦。
周语鹤的眼眶越来越红,但她还是尽力笑着,她想孔佑记住的,是她的笑颜,而不是眼泪。
周语鹤轻声说:&ldo;孔佑,再见,我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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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鹤站起身,朝着孔佑微微地鞠了个躬,为他们的这么多年落下句点。
她转身离去,孔佑垂着头大声地呜咽。
这是他们第一次说分开,从前吵再凶的架,两个人都没说过。
孔佑当天就会把问题解决,第二天一早,准会等在周语鹤的宿舍楼下,给她递过去一笼新鲜的小笼包和滚烫的豆浆。
可这一次,没有争吵,有的是平静之后,心平气和的诉说。
可越是这样,孔佑越清楚,他们之间没有更好的路了。
孔佑曾自私地想,不顾一切都要把周语鹤留在身边,用一个戒指,附赠许多承诺。
可临到头,他又舍不得。
他不想她再吃苦,他只盼着周语鹤在人人充满遗憾、悔恨、错过的人生百态里,尽可能地被人疼惜,拥有快乐。
尽管这快乐与他再也无关。
孔佑把口袋里的盒子拿出来,隔着红色的绒布,他依旧记得戒指长什么样。
他擦干泪,把戒指放在刚才周语鹤坐过的位置扶手上,轻声说:&ldo;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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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佑走了出去,电影院里一部部戏上映,播放又关闭,来回几转。
后来,他们没有再私下相见,偶尔因为工作见到了,远远地点个头当做问候。
他们身边也都没有人,可谁都知道不会改变什么。
每年三条雷打不动,按时发送的祝福,已经是全部,也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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