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辂先替父母二人各夹了一油酥饺,这才动了自己面前的象牙筷。
魏淑白持了碗给二人盛汤,看向周合商:“今日在朝中可还顺利?”
周合商扯着蒸饼吃,又夹了几筷子菜,“还好,辂儿是好孩子,能帮衬着我了。”
魏淑白眉眼间就盈了笑意,道:“都是好孩子,周家随便拎出个孩子来都是好的。
沅儿才生了小郡主,你明日若有空,随我去裕王府看看她可好?”
周合商却是放下筷子,又喝了几口汤,才答:“过年就见着了,急什么。
沅儿刚诞下小郡主,月子都没出,我们一帮子人乌泱乌泱过去,那不是扰得她心烦么。”
一听这话,魏淑白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而向周辂道:“辂儿近来可还好?你近几日都没怎么回府,回来了也不常与母亲说话。”
周辂就放下筷子,和声回母亲的话道:“这不是岁暮嘛,儿子近来在翰林院也是事务冗杂。
虽不像父亲那般庶务倥偬,但儿子尚不及父亲,事一多就让儿子有些手忙脚乱,若是有一日能如父亲那般从容就好了。”
周合商就随口说:“你年纪还小,刚入翰林院不久,且先沉潜历练着便好。”
周辂就应了声,又看了看周合商,见他今日不大爱说话,心思也不在饭桌上,就知他心中有事。
他看向魏淑白,魏淑白就又是帮周合商夹了些菜,“你今日似是有些烦闷,是因着今日松奇那孩子的事,还是为前些日子东厂的事愁?”
被她骤然说中心事,周合商才回了回神,“淑白啊,你刚刚说,奇儿今日在兵马司被马踢中,既然是匹烈马,怎就没个人拉着些那马呢?”
魏淑白稍顿,才道:“这个我不曾在场,也没瞧见。
不过许是有人拉那马了,可马儿起疯来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又有几个人能拉住呢?就是心疼松奇那孩子,好好的被马伤着,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呢!”
“他也是咎由自取,平日里就不安分,管教他也不听。”
周合商说,“他也十六了,该有个事情做。
我近来想着,镇察不是回来了么,就让镇察带带他罢,反正也只有他这个叔叔能管得住他。”
魏淑白想了想,说:“也好,只是三弟那性子未必会乐意。”
“那又能怎样?总不能看着周家出个废物吧?”
“哪就能这么说松奇呢?”
魏淑白将手中的筷子轻轻置于瓷盘上,“他是少年人,若是连少年人都如我们一般老气横秋,那才不是好事。
松奇喜欢跑马,不如过了年让大姐带上他四处周游去,年轻人多涨涨见识是好事,松奇想必也乐意。”
周合商却是不置可否,“再说吧。”
话落,门外则传来侍女的声音:“老爷,孙夫人请您去看看小少爷,小少爷痛得厉害。”
魏淑白看了眼周合商,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就劝道:“你快去吧,再犯了错事,也是孩子,孩子伤病中总是念着父母亲。
你不去看,倒叫他伤心。”
周辂也是看向周合商,见他似是思索了一瞬,终是放下碗筷起身,推门出去。
屋内便只剩魏淑白和周辂母子二人,母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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