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并不知这些是赵三小姐所送,只觉得盛装药膏的瓶子极为精致,还描了当下时兴的花样。
她一时觉得稀奇,拿在手中把玩片刻,从中嗅出几味治疗烫伤的药,打开后用指腹轻轻点了一些淡绿色的药膏涂抹在手背上,轻轻推开,现里头还加了桃花与珍珠粉。
许凤洲觑了她一眼,皱眉,“有什么好瞧?”
云晴眼神澄澈地望着他,“想不到这个赵伯爵家的公子是这样细致的一个人。”
许凤洲听她夸赞旁的男子,心里十分不悦,轻“啧”
一声,一脸不屑,“一个男子娘里娘气的,有什么好。”
云晴还是头一回听他这样刻薄地评论一个男子,有些好奇。
不过见他神情有些不耐,也不敢多问。
许凤洲见春明还有话说,起身出了屋子。
春明见状,忙跟了出去。
直到门关上,才低声道:“严亭已查明,太医署的太医令叫李光。”
顿了顿,又道:“安济病坊确实是他开的。”
许凤洲闻言,微微眯起眼睛。
想来这个叫顾兰时的,不过是个专门骗小姑娘的骗子,也就她笨,轻易信了。
春明道:“那可还要查下去?”
“不必。”
许凤洲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春明应了声“是”
,又道:“那赵伯爵家的婢女还说,赵三小姐想请公子赏梅花。”
许凤洲闻言,轻“啧”
一声,一脸不耐,“一个破梅花,有什么好瞧!”
春明见他言语间不喜那赵三小姐,迟疑,“那公子可要见一见靖国公家的崔小世子与华阳县主?”
许凤洲沉思片刻,道:“替我送拜帖过去,就说我明日邀他姐弟二人下棋。”
春明一一应下后行礼告退。
许凤洲在廊庑下站了片刻,这才回禅房。
云晴正坐蹲在那儿用帕子擦洗那件狐裘。
他皱眉,“不是说不要了吗?”
云晴抬起眼睫望着他,“有些,可惜。”
许凤洲朝她伸出手,“过来。”
云晴走到他跟前。
许凤洲把她搂在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道:“不过是一件衣裳而已,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在上头。”
云晴余光瞥见那件就这样被主人遗弃的狐裘,道了一声“好”
。
这一上午,许凤洲哪也没去,就在禅房内处理公文。
云晴便在一旁端茶递水,伺候笔墨。
直到案上堆积的公文全都处理完,云晴见他手背上的烫伤似乎更严重了些,忙取药膏要替他涂抹。
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浓黑卷翘的睫毛微微地颤动,花瓣似的唇紧抿着,神情专注而认真。
许凤洲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娴静温柔的侧颜,待她替自己涂抹完药,问道:“昨日不是说想要去梅园,我现下有空,不如带你去瞧瞧?”
云晴一脸喜色,“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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