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殿寒凉,脊背在空气中晾了一会儿,他感到有些冷了,遂扯了被子,盖在身上。
他双臂搂住她,在温暖的衾被里同她又接了一会吻。
她的身体湿热而柔滑。
遍体上下,已经全是他的痕迹和气息了。
“爱你。”
他低声说,吻她耳朵,“你爱我吗?”
他吮她嘴唇:“说你爱我。”
冯凭道:“我爱你。”
这个美梦以完整的形式收场,拓拔泓搂着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一夜宁静。
最近几年都是一个人睡觉,她差不多忘了身边有人是什么感觉了。
半夜梦动翻翻身,手便摸到他的身体,肌肤充满弹性,体温炙人。
而拓拔泓,怀抱着一具温香柔软的肉身,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快慰。
她睁开眼睛,黑暗中凝视了一阵他的脸。
他眉目清秀,五官精致,睡着的时候却并不可恨,也不丑恶,那嘴唇和脸颊的线条甚至是美好的。
她闭着眼又睡了。
拓拔泓果然不再纠缠她了。
次日,冯凭醒来,发现床畔是空空的,早已经没有了拓拔泓的影子。
他当真已经离去了,而且是悄悄的离去,没有打招呼。
若不是赤。
裸的身体,欢愉的证据,以及身体上残存的斑驳痕迹提醒,她几乎会以为昨夜又是一个梦。
她预感到,这一切,终于在昨夜结束了。
她下床,唤人送进水来沐浴,而后开始梳妆,更衣。
梳头的时候,她看到脖子上有好几块被咬的於痕,衣服领子遮不住。
她用粉底厚扑了一层,将那颜色盖了盖。
拓拔泓天不亮就离开了。
他是不辞而别,因为昨夜话说成那样,已经下了决心了。
他怕自己再在她身上停留,会越来越舍不得她,最后又纠缠不清。
他已经得到了,满足了,她已经是他的了,是她心甘情愿,两人自愿交合欢好。
谁都不能否认。
她既不肯接受这种关系,他没必要再厚着颜,热脸去贴人冷屁股了。
他拉满弓,瞄准了靶子,心说:走开吧。
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年轻,健康,以后他的女人多的是。
他是皇帝,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他都没有精力去留恋她。
该可怜同情的是她才对,一个寡妇,她不珍惜他,以后夜夜孤枕寒衾,自己熬吧。
他抱着他的美人快活满足,才不会想起她呢。
箭嗖的一声飞出去,命中红心,左右的侍从都欢呼起来:“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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