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流月所说,她静待片刻,叶南海便着一身黑衣好端端的出现。
她迎上去,小声唤道:“爹爹”
叶南海慈的拍拍她的肩,直言道:“爹爹不能久留,只与你交代一些事便要离开。”
叶微雨不解其为何这般神秘,却也耐心听叶南海说明。
原是西北突然异动,加之此次夏汛致黄河水患,李恪谨一方意在挑起民怨,引发群众暴动,内外夹击打圣上和太子措手不及,他便可渔翁得利。
虽然经过推测,李恪谨有通敌的迹象,只暂时未掌握其与外族信往来的证据。
但那灾民暴动却实实在在是因太子早有防备占得先机才未酿成祸事,另一边因着何敬被杀一案牵扯出的拐卖妇女之事也有了些眉目。
“原本这桩案子也无需为父插手,可户部有内鬼与人里应外合对灾银动起了心思。”
叶南海补充道,“为此,为父私下面圣告知陛下此事。
如此一来,便可将计就计,造成为父因渎职获罪,迷惑内鬼能尽早露出马脚,趁此机会我也可抽身查其他案子。”
因叶南海任成都府尹时,其时蜀地拐卖案频发,他在侦办此类案件时经验丰富,让其经手,私下查探,以收集更多证据是再好不过,这样便可双管齐下,彻底解决李恪谨的势力。
叶微雨听了个明白,进而忧心道,“可维玉对你们的计划一无所知。”
以他的脾气,若是晓得父皇兄长联手将自己置身事外,还不得闹翻天
谁知叶南海却深感欣慰道“沂王殿下当真懂事了许多,此局便是他与陛下合计出来的。”
这边他话音刚落,流月就上到二楼来禀道:“老爷,姑娘,沂王殿下过来了,”
她顿了顿,“还搬了很多行李”
合着白日里桓允那番动作皆是演戏,叶微雨忽觉被诓骗,此时直觉不想见他。
是以对流月的话只道“随他去吧。”
总归府里有他曾经住过的院子,也无需她去张罗。
她接着问叶南海,“爹爹,你即时便要启程南下”
“自然,时间紧迫,爹爹争取早去早回。”
叶南海又嘱咐道,“平日里切记仍要装作为父在大牢里的模样。
若是条件允许,爹爹会修送回,你不可传信于我。”
“女儿知道。”
叶微雨点点头,“爹爹您千万保重。”
“囡囡安心等爹爹回家便是。”
话说桓允一气跑回澹明殿,越想越觉得这宫里待着没甚想头扒了身上的亲王朝服,扔在地上不算,还踩上几脚泄愤。
张玉泉不明白自家殿下打哪儿受的委屈,问宝禄打听,对方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还是李寻白前后脚赶来,才弄了个明白。
他正要去劝解几句,那边桓允就已经使了宫婢去打包行李,不欲再在这皇宫里待下去了
李寻白和张玉泉一人一句的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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