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得近了,还听见他呜呜呜的哽咽声。
“这是什么情况?”
徐辞言一愣。
“你们不知道他啊,”
旁边站着的学子露出怜悯的表情,“这倒霉催的,三十个人坐那么多个号房,他偏生抽到个厕号!”
“真是倒大霉了。”
徐辞言一下子就悟了,也忍不住投去个怜悯的眼神。
是个可怜人啊……
这时代可没什么抽水马桶,全是旱厕,县试试院里面的更为寒酸,徐辞言远远地瞥了一眼,只是几块木板搭在粪坑上,一不小心就会踩下去。
这试院一年只开一次,虽然每次开考都会派人清理,但也不可能弄得干干净净的。
坑里的东西,天长地久地酵,保不住比他年纪都大点……
想想就令人头皮麻,坐在厕号里考试,没被熏晕都算万幸。
徐辞言不由得冒出逃脱升天的感慨来,一时间无比庆幸自己被提坐了堂号。
虽然考官眼皮底下考试压力大点,至少不用担心被抽到厕号。
转眼一看,陈钰几人也不叫累了,皆是一脸庆幸,眼里赤裸裸写着几个大字。
还好不是我!
徐辞言失笑,和他们约好放榜那日再见,就回到客栈扑到床榻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失去意识前,他忍不住喟叹一声。
终于考完了……
…………
只用改五十位考生的答卷,县试出榜的时间也快了不少。
第二日一,徐辞言就换了衣裳出去等着消息。
祁县地小,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大型的活动,县试放榜也是难得的热闹事了,一大早,县城里就闹哄哄的。
“娘!”
老远看见一架牛车载着林氏母女过来,徐辞言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他家没地,春耕也说不上忙,只是去给村里的其他家搭把手。
徐辞言想着娘俩少能出门,干脆就托梁掌柜找了牛车把人接来。
“哥哥!”
这几年徐出岫难得来县城里,她显然很很激动,老远远就朝徐辞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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