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似乎被酒精刺激得忘乎所以,竟洋洋自得地补充道:“我还真见过这样的女子,确实是个好命人。”
连宗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半醉的俞阙成。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光棍何时与女子有了瓜葛?我那妻子腹部不正有颗痣么?莫非……”
怀疑的种子在他的心底悄然生根,但他并未表露,反而故作豪爽地大笑:“原来你小子还有此等艳遇,真是令人意外。”
连宗浑然不觉自身已身处险境,继续口无遮拦:“我说的就是你老婆,她腹部的痣便是富贵之兆,果然是好命之人。”
一旁的支秩听得云里雾里,心中暗自纳闷:“这小子怎会知晓俞老爷夫人腹有痣?莫非他们……”
他偷瞥俞阙成,只见其脸色时红时白,尽管表面仍强装镇定,笑声却显得颇为僵硬。
支秩心中暗骂连宗愚蠢,竟敢口出狂言。
那一夜,俞阙成思绪翻涌,彻夜难眠。
次日,俞阙成找借口支开连宗外出办事。
待其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他迅关上大门,一把拽过妻子,眼中满是怒火,厉声质问:“你这贱妇,我有何亏欠你,竟胆敢与连宗那狗东西暗通款曲!”
鲍氏闻此言,惊恐至极,花容失色,但仍竭力维持镇静:“你这是在胡言乱语!”
“他昨晚酒后失言,与他表弟交谈时被我无意间听到。
他亲口说你腹部有痣,是富贵之命。”
俞阙成一字一句,字字如针。
鲍氏终究是涉世未深的女子,面对丈夫的逼问,防线顷刻崩溃,如实招供:“我……我是被他逼迫的。
我暗中接济娘家,不慎被他现并以此要挟。
他说若我不从,便将此事告知于你。”
“于是你便甘愿与他苟合?”
俞阙成怒不可遏,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刀锋。
“我是被逼无奈,一个弱女子怎能抵挡得住他?”
鲍氏泪流满面,哀求道。
“住口!
贱人!”
俞阙成怒吼,心中恨不能立即手刃这对奸夫淫妇。
然而,《大明律》明确规定:“凡妻与人通奸,于奸所亲获奸夫奸妇,登时杀死者勿论。”
这意味着,只有在捉奸在床的情况下,才能合法地将二人当场处决。
俞阙成身为当地望族,深知此事一旦公开,不仅会给家族蒙上耻辱,自己也将成为乡邻茶余饭后的笑柄。
他决定采取更为隐秘的方式,除掉奸夫连宗,以解心头之恨。
俞阙成心思敏捷,迅想出对策,他放缓语气,对鲍氏说道:“你这属于‘被逼失节’,按律可从轻处置。
只要你依我之言行事,我便不休你,但你将永远失去正妻之位。”
鲍氏闻此,如获新生,忙不迭地应承道:“一切都听老爷安排。”
次日清晨,俞阙成照常带着连宗出门收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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