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想想自己遇到霍阑以后掉眼泪的频率,忽然有点担心“会不会我本质其实是个哭包”
霍阑亲了亲他的眼睛,低声“不是。”
梁宵忧心忡忡“不是吗”
霍阑静默了下,摇头“我也下雪。”
梁宵“”
他们霍总在半年前,还绝不可能这么坦然地把这句话说得这样沉稳冷静。
梁宵被他的沉稳冷静感染了,清了下嗓子,以此类推“我我眼睛下雨。”
霍阑点点头。
梁宵绷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乐了出来。
梁宵原本还想调侃他为了自己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抬头迎上霍阑格外认真的眸色,心里猝不及防一烫。
或许就是因为秉性实在太过端肃,霍阑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时候有多招人心软。
梁宵心里软得不行,耳廓红了红“霍阑。”
他的声音放得轻,霍阑摸摸他的头发,跟着低头。
梁宵探身了机舱后面,确认了其他人都在睡觉,拽了拽霍阑的袖子,小声“亲一下”
霍阑呼吸微滞,阖了下眸,摇摇头“你很累了。”
“还没累到底呢。”
梁宵好了伤疤忘了疼,彻底不记得了迎风摇晃的是谁,轻叹口气,“我最近睡眠都不好。”
霍阑微怔,眉峰跟着蹙起来。
“必须累透了才能睡觉。”
梁宵悠悠叹息“真的,不信你问段哥,还有靳导”
两人偎在一块儿,被他呼出的气流扫过皮肤,霍阑肩背隐约绷了绷,轻抵上他的额头“一下。”
梁宵得寸进尺,高高兴兴“一点五唔――”
霍阑吻住他,手臂回揽,把人严严实实封进了怀里。
第二天,梁宵准时回了剧组。
“真没问题了”
靳导被制片主任训出了记性,盯着他,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不行就再休息休息。”
梁宵笑笑“没问题了。”
靳振波执导多年,从来不知道对oga演员采用高强度拍摄能把人硬生生逼出发情期,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不用强撑。”
剧组这几天都忙得如火如荼,靳导抬了下手,示意“不少配角群像戏份呢,你不来也有戏拍。”
监制从边上路过,笑吟吟补充“您不来靳导也有人骂”
主要吸引靳导火力的目标不在,雨露均沾,从演员到工作人员,这些天谁表现不好都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严厉批评。
几个年轻演员已经被逼出了应激反应,打了个激灵应声站直,警惕地四处,贴墙飞快跑了。
梁宵几天没回来,被剧组崭新的生态面貌震撼得心服口服“来。”
他的戏份原则上已经剩得不多,但结局的几场戏的确急不来,必须一场一场磨出最好的效果,保证收尾收得足够漂亮。
有霍总配合,台词早背得烂熟于心。
梁宵没用多准备,上了妆走过几遍戏,分组导演就点了头,朝场边发出了就位信息。
几天没拍过主演特写,摄像灯光都尤其打起了精神,反光板调得一丝不差,光线送进层叠遮掩的密林。
一身尘土和血的少年将军全力策马,骏马被绊马索狠狠一绊,长嘶一声,连人带马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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