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日思夜慕的人就在眼前,他腹腔之中同心脏比邻而居的胃袋,竟然在这一刻伙同他狂乱的心脏,一同敲锣打鼓地为他找回了知觉。
他好饿。
他竟是“饿”
到想要伸出手去抓白榆的手臂,想要不管不顾地将面前这个“小刺猬”
搂进怀中,好歹先解一解心中的饥饿。
然而他一抬手,白榆立刻将蚕刃朝下压了一下。
谢玉弓迅速缩回手,再晚一点点,他的手臂就会被他的恭王妃整个切下去。
谢玉弓动动嘴唇,心中骤然弥漫上了类似委屈的情绪。
他蹲跪在那里,火把将他姣好的那一侧眉目也映衬得诡谲多变。
他的块头分明比白榆不知道大了多少,此刻脊背微弯,浑身上下竟然都透出了些许无助。
在残忍的范围之内,又小幅度地倾身。
他实在是不懂,他的恭王妃到底怎么了。
谢玉弓思来想去,把一切都归结为太子的横插一杠。
他咬着牙开口道:“你别怕,谢玉山怎样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今次都会替你讨回来!”
他看着白榆,一字一句地说:“我一定会杀了他!”
而这时候手臂已经举得发酸的白榆,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她没有巧言令色,没有将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用来“起死回生”
。
她看着被火光包裹的谢玉弓,没有一刻比此刻更加清醒。
她因为害怕面对逃离了谎言崩毁的后果,却总不能一直逃避。
白榆看着谢玉弓,开口声音很低,但也很坚决。
她想起当初为了让父母信服,从三楼一跃而下,不惜用受伤弥补谎言时的决绝。
但这一次,她是要主动揭开谎言的真容。
“王爷想必已经知道了一切。”
白榆开口,如同呕出了一瓣破碎的真心。
她举得酸痛的手臂微微下落,而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谢玉弓一发现她力有不逮,立即乘虚而入,一把便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从一开始就能卸下她的力度,只是蚕刃过于锋利,谢玉弓生怕她挣扎之中不慎伤了自己。
而他捏白榆的手用上了巧力,白榆只觉得手腕如遭电击,很快手指不受控制地一松。
小小的凤头从白榆的指尖坠落,蚕刃收缩的声响如破风的利刃,很快缩回了白榆左手的手镯之中。
谢玉弓像是挣脱了锁链的猛兽,一把扯住了白榆拉入自己怀中,紧紧地将她箍进自己的怀里。
不由分说地低下头,循着白
()榆的双唇狠狠地压下来。
带着饥饿和急切的舌尖撕开齿关,迅速占据了朝思暮想的“圣地”
,谢玉弓恨不得将怀中的人活活揉进胸腔,力度大到白榆根本无力反抗。
更遑论说话。
白榆被迫张着嘴仰着头,津液横流,手攥紧了拳头,狠狠砸在谢玉弓的身上,却无异于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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