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了几声口哨,那头牛听到了,停止喝水,抬头看看放牛娃,再接着啃草。
“对牛弹琴”
就是这么回子事。
头上飘的雨,再细如牛毛,时间久了,也会打湿人的。
蔓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站起身,打算牵牛回家了。
忽地,从远远的对岸走过来一道黑色的人影。
随着轮廓的逐渐清晰,蔓延的心跳在加快。
那人弯下腰去脱鞋子和袜子,把东西拎在手上,然后涉水,朝他而来。
隔着一道道密如织的雨帘,山水已忘。
你的衣服半湿。
我的也一样。
你的心在冷水里浸泡过。
我的心在阳光下光彩熠熠。
三天的时间。
没有见面。
没有消息的打扰。
乍一现,在蔓延,是漫长等待之后平静的恢复。
他以为,鲜梣一定是从奶奶那里得来的消息。
但他不会追问。
鲜梣也没解释自己能出现的理由。
“我从没来过属于你的阏氏陵。”
那你现在是撞大运撞到我头上了?
“爸爸他们在考察这里,是有做预算,但我会竭力反对董事会对它进行的规划。”
蔓延听得明白。
你们鲜氏集团要是敢破坏这块净土,我们将会老死不相往来。
“我饿了。”
我不信你独自一人漫游到此。
蔓延往前走了两步,回头一看,鲜梣打赤脚跟着自己。
他扯下外衣,再脱下里面半湿的背心,递给鲜梣。
“没事,反正湿也就湿了。”
“擦脚,穿鞋。”
鲜梣摆手,“不用擦——”
“我不想跟你啰嗦。”
蔓延的嘴角努力地压压着,“草丛里有蛇有鼠有蒺藜,如果你是受虐狂,当我没说。”
鲜梣的两肩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接过他的t恤,有点不知所措,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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