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青纱带被游桉报复性的从手腕上解下,甩在了一旁自己榻上:“就只有我把她当宝贝么?”
“你这般大的脾气,在咕哞山怎么不将这纱带丢了,如今倒甩到这般好捡的地方来?”
烛秋渡无情拆穿游桉,“你若有这精神,不如就在那咕哞山死缠烂打你那好姐姐,求着她见见你。”
“缠着她,有什么用。”
游桉哭得圆眼红了一大片,将自己在烛秋渡榻上翻了个面,盯着头顶承尘无力道,“她说她如今心有所属,不想与我这个活不过百年的人类小儿浪费时间。”
“那又如何?”
烛秋渡偏头看向游桉,“既是从前肯收下你那什么狗屁耳铛,之前在小天山还愿意出手救你一命,你当真是愚钝至此,觉着那妖单纯心善么?”
“那我该如何?!”
游桉委屈至极,“人家说看不上我,我还要死缠烂打么?”
“那你不若送份贺礼,还显得你大度些,千里迢迢来景湖镇一趟,如今自己在这儿失意痛哭,我若是你,管她几分情真意切,抢又能如何?”
烛秋渡没好气道。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与她同为妖,从来与我都是不平等的,我如今连见她一面都难,何来法子将她抢走呢?”
游桉嘴上说着,手却扯上了烛秋渡的枕巾一角。
烛秋渡将游桉那没处放置的手拍开,白了他一眼:“你既是自己都觉得你们相差甚远,何必痴心妄想要那咕哞山神,滚回你那岭域郡,叫你好哥哥给你安排几个俊男美人得了。”
“”
小臂遮在双目前,游桉深呼吸一口,缓着自己呼吸。
?我瞧着它面上也不是自己说的那般无情,站在它的角度看来,此事也实属正常。
?
四周热气蒸腾,黑疤正在沐浴。
小红狐狸端坐在一旁木架上,舔着自己爪子,梳理着自己头侧的火红毛,?既然成了山神,那它便被那咕哞山套住了,管它活个成千上万年,往后都出不去的。
?
?就算它与你小主子当真是情投意合,你那小主子也不会一辈子待在咕哞山中做野人,且你们人类不也只能活个百年,它何必叫自己痛苦,不如早些断个干净。
?
夜很安静,今夜屋内没有小儿吵闹,只有诺布一如既往转换不停的鼾声。
游桉枕着自己小臂,一双圆眸毫无睡意,一滴清泪到底是从眼角落下,游桉轻轻吸了一下鼻子,抬手用寝衣袖口将脸庞泪痕抹去。
小脸上难得正色,半晌后伴着诺布鼾声,游桉渐渐睡去。
第二日一早,院后荒山上几只小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乱叫。
殷渔和于淮舟穿戴好衣物打开屋门,便瞧见守在门前那面容严肃的小身影。
“桉桉?”
于淮舟用玉扇捂面,打了个哈欠,盯着面前那小儿道,“你这又是在玩什么?”
“于大哥,殷兄长。”
游桉语气和面上神情一般严肃,朝门边二人躬身拱手,“桉桉有一事,还请二位兄长帮忙。”
于淮舟挑眉,偏头与殷渔对视一眼,面上跟着认真几分。
那日吃了朝食,蒋霁便替游桉寻了船队,游桉和黑疤在景湖镇待了不过一日,便返程了。
过了中秋夜,秋寒便冒了头,院后山坡上枯黄的树枝摇摇欲坠,而后秋雨哗啦啦的飘落,院中的独鱼有了新伙伴,可以一同在池中赏雨。
秋雨绵绵密密下了好几阵,景湖镇也就迎来了冬日,湖面上结了冰,码头停运,阿蟒和乌慈停了工,在飞花阁后院挖了不少番薯装回院中。
院中热闹,众人围炉烤火,番薯的香甜气息和柴火一块儿从火堆中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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