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初六,真的是个好日子啊。
……
*
赵海城走的第五天。
宋颂趴在自家的窗沿,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院外的门。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连原本约定好的时间都过去两天了,赵海城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宋颂掰着手指数日子,每掰完一个,她心中没来由的焦虑便越重。
临近两人结婚的日子,新郎官却不见了人影。
前些日子还喜笑盈盈地夸宋家福气好的人,转眼间就变了个脸色。
什么风言风语都往宋家传,一时间将宋颂推上了风口浪尖。
一会说赵海城是平日里在外头潇洒快活欠了一屁股债,这是去还账去了,一会又是说赵海城早就在外地结了婚了,不然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身边还没个女人。
三言两语,居然说得还有鼻子有眼的。
宋颂向来好脾气,也被气得红了眼睛。
但她前脚刚在屋里掉眼泪,后脚便听见那说闲话的叔婶平时家长里短的龌龊事都被人往天上夸大了传。
李媛干的。
小姑娘红着眼眶上来道谢的时候,她都心疼得直跺脚,恨不得把那群长舌妇全部拔了舌头。
上辈子城里的人常说,村里人质朴,心善。
可他们也忘了一句话,穷乡僻野出刁民。
越是精神物质匮乏,越喜欢从别人身上找优越感。
李媛也是被人说闲话说惯了,她不在乎,但见不得宋颂受委屈。
再说了,赵海城是怎样的人她还不清楚吗?
上辈子的李媛经历了十多年的磋磨,把脾气都磨没了,骤然回到十几岁的年纪,那点消散的傲气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全还回来了。
她气不过,拉着宋颂一家一家找上门。
但她没打人,只是在门口格外大声地说些闲言碎语,要多大声有多大声。
有时候说着说着身边就来人了,李媛还心情尚好地和其他人讨论起来,直说得当事人涨红了脸,急急忙忙地从屋里跑出来,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让她住口。
有些见软的不行,想来硬的,做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要教训她。
李媛便拉着宋颂让她挤出眼泪,自己则是张大嘴装作惊讶:“叔,我同您说说笑话呢,怎么您这么生气,难道我一不小心就说中了……!”
“哎呀都怪我这嘴,怎么这么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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