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泪水渐渐聚集在眼眶里,一旁的裴沅轻咳一声,压下笑意,“要不我先给你雕个形?你负责完善?”
让尚未六岁的小团子直接上手木雕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西西委屈地点点头,一滴泪随着动作夺眶而出,掉进木头堆里。
裴沅三两下雕了个土豆,然后交给西西,“这里、这里,都磨平。”
西西吸吸鼻子,信心满满地接过木土豆。
三个小时后,她满脸飞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里凹凸不平的丑馒头。
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小姑娘哽咽着,“西西要种花!”
裴沅憋住笑,伸手将小姑娘一把抱起来,拿纸巾擦干净她的小花脸,轻哄着,“好好好,种花!
明天就种花!”
顺利制止了小姑娘半途而废的倾向,裴沅很高兴。
西西可就没那么开心了。
她坐在床边,小腿晃呀晃,看着厨房里正洗碗的裴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从殷驰突然紧急出任务,整整一周了还没回来;
到她因为不吃面而感到愧疚,勉强同意这段时间跟裴沅一起住;
再到她嫌累不想种花,裴沅爽快同意换成学木雕,又在她娇气地不想学木雕后,爽快答应她换回来……
小姑娘琢磨不出其中的联系,但她的直觉开始疯狂预警。
老师的话在脑中响起,“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疯外耗别人。”
西西打定了主意。
-
周五下午,裴沅不得不去应付政府来的人。
事实上,他这两天借口有事——实则是在家里教西西木雕——已经鸽了两次了,今天实在不得不去一趟了。
疣猪的事其实远没有裴沅跟西西说得那么轻松。
一,疣猪是教廷的人;二,他杀了七名狱警。
不管那七名狱警在生前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政府都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要疣猪死,而且最好能全球直播他的死刑,让全世界都知
道教廷的人多么凶神恶煞。
他们甚至想将沉戟也判成死刑,最好给每个教廷的人都安个名头,通通赶尽杀绝,让民众再也不敢信教。
裴沅对此嗤之以鼻。
他厌恶教廷洗脑的那一套,但绝不代表他喜欢联合政府的铁血政策。
尤其是不谈历史、不论过往,为了政权稳定,无所不用其极。
一场会又开了三个小时,双方的律师唇枪舌战,一边举着七名狱警的犯罪事实,往桌上一拍,“就他们以前在其他监狱干得这些龌龊勾当,欺凌、虐待、殴打、强
奸女犯、收受高额贿
赂……”
“枪毙一万次都不为过!”
一边胀红了脸愤怒大喊,“他们的罪行应该由法律来审判,而不是一个本就在服刑的犯人!”
“他那是见义勇为!”
监狱方的律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阻止了一场正在生的杀人案,如果他不开枪,另一名无辜的犯人可能就已经被杀死了!”
政府方的律师也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杀第一个狱警勉强算见义勇为,那后面几枪呢?分明是故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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