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法律规定,战时条件下,听令杀敌方武装人员不犯法。”
褐眸狱警笑眯眯地靠到椅背上,“殷驰有军籍。”
“可是当时全面战争已经结束了!”
“但局部战争并未结束。”
“可他杀的是联合政府官员,”
官员飞快地指出褐眸狱警的漏洞,“还动了多场针对政府势力的恐怖袭击!
这算哪门子杀敌方武装人员?”
“你说得对,”
褐眸狱警点头,“可是谁跟你说,殷驰的军籍是联合政府的?”
官员瞳仁一缩,他连忙翻阅资料,殷驰的军籍确实不在联合政府,而是属于一个已经被灭国的小国。
“那是派他过去当卧底!”
官员怒不可遏。
“有证据吗?”
褐眸狱警摊手,官员一噎,他露出微笑,“那场战役的资料都被烧掉了,没有人能证明殷驰是联合政府的。”
“从军籍看,他炸研究所也好,军事基地也好,都属于针对【敌方势力】的军事行动,不犯法。”
官员快被气死了。
他下意识看向同僚,然而刑罚科科长却不知道在干什么,单手捂住耳朵,颇有些心不在焉。
他只能继续独战其余人,“我就不信他一个平民都没有杀过!”
世界大战期间,联合政府给几所特殊科研所的科研人员授予了军籍。
殷驰炸的那所,恰好隶属于军方。
至于他杀的政府官员、同僚和养父,曾参与的暗杀行动,也均属于武装人员范畴。
唯有一次。
“他杀过。”
褐眸狱警还在犹豫,监狱长平静开口,“他杀过一队平民,其中还有一名孕妇、一位正在哺乳期的女性。”
官员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随后很快收敛,表现出厌恶,“我就说,这种穷凶恶极之辈……”
“那年他六岁,”
监狱长打断,“正是他口中被下药的那一次。”
“肆意利用战争孤儿制作‘战争机器’,再反过来利用这些‘战争机器’开展人道毁灭……”
黑眸微沉,监狱长的视线漠然扫过官员。
官员一阵骨寒,甚至连牙齿都控制不住开始打颤。
似乎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杀气充斥着审讯室。
“你应该清楚最该坐牢的是谁。”
监狱长倦怠地阖眸,“不要逼我。”
官员的心跳慢了半拍,又过了两位犯人,他依旧安静如鸡地坐在那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裴沅”
二字依旧是联合政府内大多数人的噩梦。
他们提防着恐惧着,生怕这头野兽苏醒。
然而一旦他真的有苏醒的迹象……官员抖着手,再不敢多说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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