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后那个从墙影里欺上来的家伙亦说道:“大家一块儿来的,我不想你死在这儿。
何况你刚才饶我一刀,想还你个人情。
但若轻举妄动,别怪我们以多欺少。”
“市十郎,”
蹲在大缸上的那个家伙催促道,“赶快塞她进缸,以免夜长梦多。
毕竟这儿是清洲,地头蛇太凶,咱惹不起。”
我急转念头,在缸口说道:“知道不好惹还敢乱来?我数到三,再不放开,你们马上就会被干掉!”
“这儿哪有其他人?”
蹲在大缸上的那个家伙转面乱望,哼了声说道,“虚声恫吓没有用的,而且你俯身在缸边撅那个股太高了,会使我产生其它想法。
识趣就含蓄地收一收,不然我就要趁搜身之际胡来,顺便拿走你的衣服……”
话没说完,挨一巴掌掉进缸里。
随即湿漉漉地冒出脑袋愕问:“市十郎,为什么给我来一手?”
破帽儿遮额的家伙扶我站正,跪拜道:“小姐请受在下市十郎磕首三拜,愿为家臣。
此后若有贰心,千刀万剐!”
花白胡子的家伙也连忙抢身扑来跪伏道:“老朽孙九,乞求收伏。”
其余几人也慌忙拜倒,我噙笑而问:“怎么你们不赌一赌了吗?”
“没必要,”
话声暗哑之人在我脚下颤巍巍的说道,“我们愿降伏。
在下名唤鸟市,乞求小姐收留。”
“为什么没必要?”
缸里的湿漉漉家伙乱望之余,不禁恼问道,“难道你们就这样轻易投降她了,节操在哪里?”
“节操掉一地,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花白胡子的家伙啧然道,“来杀她,我们本来节操就已经掉了。
亏你还有脸提节操?你还知道有节操这么一回事吗?别往那边张望,蒲生在树梢那儿跟鬼似的飘着。”
缸里的湿漉漉家伙闻言一惊,几乎又吓缩回酱料中,失声道:“啊,可怕的蒲生在附近飘荡吗?”
不知因何竟似噤若寒蝉,没敢迟疑片刻,慌忙爬出来,跪拜在我脚边,惴然道:“小的名唤七喜,先前冒犯尊驾,着实过意不去,这些零钱请小姐先拿回去收好,就算没钱花,我也愿意跟着你‘揾食’。
何况你真的有地,我琢磨过了,跟着你不会挨饿的,对吧?”
“闭嘴,”
花白胡子的家伙瞪他一眼,俯身趴在地上,低声说道,“有人过来了。”
一个提灯小侍走到矮垣外,往里边瞧了瞧,问道:“夫人,可有吩咐?”
话声暗哑之人在我脚下颤巍巍的说道:“你几个都别作声,那个人似乎是甲贺伴党。”
我觉那提灯小侍依稀有点眼熟,先前似在园中见过他随侍左右,不知脚下那些家伙为何害怕,我回答了一声:“倒也没什么事情可吩咐的。”
那小侍提灯走入,张望道:“这个作坊先前的那些人呢?”
湿漉漉的家伙在我脚下抬了抬眼,见我亦投眸意含询问,他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绑在后面,本来也要一块儿塞入酱缸。
我……我这就去放了他们。”
“不不,”
那小侍提灯上前向我施礼,随即抬首说道,“照样放入酱缸,运去三河。
给你们的那位神秘雇主看,就说是完事儿了。
干净利落,不留活口,雇主一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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