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崔枕安的事,自打她出血这一场便放弃了,继而有些后悔,当初太过高看自己,随便应了他的誓。
崔枕安显然也没有想要放他的意思,去沣州的事,若同他讲自他自也不可能允。
若回京,就代表着她要同崔枕安那样的人过一辈子,她自不愿意。
荣华富贵也比不上一颗真心,一次抛弃便当百回,姜芙脑子清醒,便不会再信。
本来被他强留在此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好言好语糊弄也就罢了,等回了京城再跑只怕难如登天。
她愣坐在这里
掰着手指头盘算时,崔枕安阔步进来。
一眼瞧见姜芙忧心忡忡的神情,他开口便是难听话,“又在憋什么坏?”
“我能憋什么坏,你当我是你?”
姜芙反讽的同时还朝他飞了个白眼。
声音不大,房内正收拾东西的婢女几人倒是听得清楚,佯装不闻,偶有胆子大的朝这边看过几眼。
只见崔枕安冷笑一声,随之行上前去,单手搭在她的肩上,身子弯下,用仅有二人才能听到地声音她的耳畔说道,“昨天就应该整治你一回,让你今日再同我嘴硬。”
她稍稍偏头,鼻尖儿正好蹭在崔枕安的脸颊上,远瞧着这两个人亲密无间,倒让没见识的小婢女们脸红眼热,有眼力的已经退了出去。
话也是说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儿他还做不出来,这点姜芙还是信的。
没心思同他斗嘴,姜芙身子挺直,“正好你过来,我有事要同你说。”
“你需得给我些银子。”
“要银子做甚?”
崔枕安显然紧张了起来,倒不是因着银子,而是因着姜芙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眼下掌心朝上,也只能耐着性子同他道:“我被困在玉峰山宅的时候,一个叫棠意的姑娘对我很是照顾,她自小就没有亲人,被卖了做瘦马,等着伺候你舅舅那样的人。
现在她已经无家可归,更无处可去,我想给她些银子就当报恩。”
从小姜芙受到的善意有限,稍有一点便会被她铭记在心,棠意是她短短十几年中结识的为数不多待她好的人,所以她也想在棠意有难的时候帮她一把。
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就是棠意给她的感觉,很像少时交好的那位姐姐。
这是她性子中的软肋,之所以说是软肋,是因这样的性子给在她生命中算是好坏参半,好的暂且不谈,坏事便是连崔枕安这-->>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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