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晚顿住了,恐惧下去了些,此时委屈更多。
要他守什么门?除了他,还有谁会闯进来。
带着点气恼应了一句:“谁要你守?你出去。”
谁要你守门,谁要你二话不说把人带到这地方来,不许回去,不许见谢旃,假如是谢旃陪着她这一路,必定不会这么待她。
桓宣满心的热切都被这硬邦邦的一句堵回去,有点着恼,两腿只是站在原地不舍得走。
隔着帷幕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就连方才也不曾看见什么,她谨慎得很,听见动静时就已经掩住了。
但就是不舍得走,盯
着帷幕上的影子看了又看,她现在是不是开始涂了?刚开始骑马的多半会磨到大腿内侧,那里……
头脑有些发飘,蓦地想起前几天握着她给她暖脚,那举动可比现在亲密多了,可她并不曾反对,也不曾对他生气。
为什么现在就不行呢?思绪混乱着,看见帷幕上的影子弯了腰坐下,现在是小小一团了,背对着看不见,她在解衣了吧,开始涂了吗?手指摸上去是什么感觉?一定很软吧。
傅云晚没敢再解衣,手指挑起一点药膏子摸进去胡乱涂着,清清凉凉,那股子火辣辣的疼意压下去了不少,余光瞥见高大的身影还拖在地上没动,桓宣并没有如何,更没有窥探,仿佛真的是为她守门,让她于恼怒委屈中,突然生出忐忑。
他是来给她送药的,并不是有意闯进来,刚才是不是对他太凶了些?他脾气刚硬,从来都没人敢跟跟他甩脸子,方才被她那样顶撞,必定窝着火吧?心里越发惶恐起来,想要安慰几句,又不知该如何安慰,犹豫之时突然听见帷幕外怪异的声响,仔细分辨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是他的呼吸声,又粗又沉,一声接着一声,让人一下子发起急来,脱口斥道:“你出去,出去呀!”
桓宣怔了下,不懂她好好的为什么又发作,帷幕上的影子发着抖,肩膀颤颤的仿佛极是气恼,一时让他也气闹起来,拧了眉转身走开,手拽开门,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生气着恼,是因为她现在,不再把他当成兄长了。
在今天之前,更亲密的举动也不是没有,他那天晚上就曾抱着她的赤脚给她取暖,那时候她丝毫不曾避讳,偎依在他怀里还跟他说话,她那时候是拿他当兄长,当亲人,亲人之间是不需要避忌的,那么她现在的紧张恼怒,就是因为她不再当他是兄长了,他在她眼中,变成了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一个有可能成为她夫婿的男人,这样的相处就太过亲密了。
她紧张恼怒甚至呵斥他,都因为她承认了这一点。
咔。
门在身后关住,桓宣猛地转身,立刻就要推开,又在最后一刻停住。
耐心点,再耐心点,现在还不行。
她今天又累又生气,腿上还有伤,他再闯进去她是真的要恼了,他嘴笨得很,只怕哄不好她。
耐心点,再耐心点,人都带出来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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