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肢体接触是再亲密也再自然不过的事,戚时微此时却本能地回避,向后一靠,闭了闭眼睛。
裴清荣只道她是精力不济,道:“药马上就煎好了,稍后再睡。”
“嗯,”
戚时微道,“……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我没事。”
裴清荣笑了笑,抬起手,为她掖了下被子。
戚时微向后一躲。
这动作有些大了,裴清荣放下手,静静看着她。
戚时微的心跳快起来。
“怎么了?”
裴清荣语气还是平缓的,随口问道,“又做噩梦了?”
“是啊,”
戚时微半真半假道,“梦见你……是个坏人。”
他是坏人吗?或者说,他会承认吗?
裴清荣却又不答话了,只是淡淡笑了笑。
戚时微靠在那里,垂下了眼睛。
她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确精神不济,不知不觉就又合上了眼皮,浅眠了过去。
鸦羽似的睫毛在素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整齐的阴影,还时不时颤动几下,真像只假寐的雪兔了。
裴清荣看得心软,便没有叫醒她。
外头的药终于熬好,石青送了进来,裴清荣等汤药晾到温热,端在手里,轻轻推醒她:“阿竹?阿竹?”
戚时微刚一醒来,便望见裴清荣端着药碗,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
裴府惯用白瓷碗,是自家成批烧制出来的,碗沿绘着缠枝藤蔓的纹样,惊人的熟悉,让戚时微想起那一碗混了鸩毒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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