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瞬间袭来,无孔不入,沁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时脚下的楼梯上,一个男人的背影映入眼帘。
他正倚靠门口的栏杆,蜷缩着身体,像是睡着了。
门上凸出的四方形房檐,在雨水的冲刷下形成一条条水柱,在重力的作用下平行坠落,在他周围形成了一道近乎密不透风的水帘。
他的一只脚伸在外面,皮质鞋面早已被打湿,裤边泥泞。
淡淡的木香随着潮湿的冷气向屋内的持续入侵,钻入她的鼻腔。
沁暖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她叹了口气,强忍情绪,用一根手指的指腹轻轻地敲了敲眼前人的肩膀。
这人像是感应到什么,一下子清醒,他挪动下身体,向身后她的方向看来。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副憔悴疲倦的面容。
眼里充满说不清,道不尽的情绪。
沈庭澜不顾自己已经冷透了的身体,努力站起来,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不忍心看到沁暖现在的样子,悬停在半空中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沁暖白皙的脸上滑过两行清泪,她也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沈庭澜嘴唇嗫嚅,他下意识颤巍巍地举起手,轻轻捧起沁暖的脸,想要替她拭去泪水,告诉她不要哭。
可当他冰冷的双手触碰到温热肌肤的瞬间,就像触电一般缩了回去,两手相握踟躇又不甘地停留在了身前。
沁暖自己抬手抹掉眼泪,原本紧握住门把手试图关上房门的手,终究是不忍心地渐渐松开,让门更敞开了一些。
她声音很轻很细:“进来坐会儿,外面冷。”
说着往里让了一步。
沈庭澜双手紧握,骨节白。
他点头,俯身进了屋。
时隔两月的见面,沁暖看着他,仿佛一切都恍如昨天,历历在目。
又感觉像经历了一个世纪,漫长陌生,很不真切。
沈庭澜除了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似乎也成熟了很多,眼里有着之前不曾出现的镇定。
沁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了沈庭澜精通钢琴的原因,他此时身上散出更强大的艺术气场,整个人忧郁而神秘。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坐着。
沁暖昨天刚搬进来,毫无心情,也没有准备任何可以招待的东西,甚至连瓶水都没有。
她自己带的保温杯里的水昨晚就喝完了。
她只好走到空调前,把空调暖风打开。
暖热的风缓解了屋里的冷寂。
最终还是沈庭澜先开的口:“以后打算一直在这里了吗?”
沁暖声音小到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我也不知道,至少现在是这样打算的。”
沈庭澜说道:“我现在已经经济独立了,我有在努力摆脱家庭带给我的一切。
如果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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