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也是白想啊!”
刘海洋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烟屁股往链轨板上的积雪里插了插,然后捏着放进了口袋里。
龚连山没有回应,而是把烟头一扔,准备继续抡大锤。
刘海洋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抬头一看,车长孟国平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在前面。
身后跟着驾驶员朱正云,手里还拿着几张白纸板和一些小零件。
刘海洋几步跑过去,接过朱正云手中的东西,问道:“车长,今天就拆发动机吗?”
孟国平点点头,眼睛却盯着龚连山。
“怎么,还没拆下来?”
“嘿嘿,车长,链轨板锈住了,难拆!”
刘海洋一脸的谄媚。
“先别拆了,你们把缸盖卸了。”
孟国平安排了工作。
隔壁不远处的车长凑过来跟他搭讪,俩人嘀嘀咕咕的走了。
朱正云开始指挥两个学徒准备工具。
他则爬上了链轨,把拖拉机的机盖打开。
龚连山和刘海洋给朱正云递拆卸工具。
刘海洋盯着师傅的手法偷艺。
而龚连山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了。
他想着,回家跟老爸商量一下,改行开汽车行不行?!
很快朱正云就拆下了缸盖螺丝。
三人一起把发动机缸盖抬了下来,放在了拖拉机侧挡板上。
“你俩谁凿缸垫啊?”
朱正云问道。
“我,我来!”
刘海洋拿着白纸板和小扳手就站上了链轨。
把纸板平铺在刚拆下缸盖的位置。
“等等!”
朱正云喝道。
“缸垫拿下来啊!”
“哦,哦。”
刘海洋这才想起,缸盖垫还在上面。
龚连山接过刘海洋递下来的破损缸盖垫,把它扔在一边。
朱正云看了眼心不在焉的龚连山,他没有说话。
谁让龚连山的老爸是食堂的大师傅呢?!
他们这些人还得老龚照顾呢,多给你点菜啥都有了。
至于这小子干不干活儿,还真没人在意。
就在大伙儿都盼着下班吃午饭的当口,农具场外跌跌撞撞的跑进一人。
离着老远就高喊,“龚连山,龚连山,出事了,你爸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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