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开心得像个吃到了人肉的狗熊。”
格里安说。
产婆虽清楚,俄帝人在外界的形象是熊,但吃人的狗熊是怎么回事?
这让她想起,“白兰地”
雅各布·巴斯恩说克劳迪娅像个边跑边下蛋的火烈鸟,说教皇像个光滑的猕猴桃。
“那您觉得自己像什么?”
产婆摆摆手,让格里安跟她去手术室。
手术室与实验室都在最底层,走过去得花费一两分钟。
说起来,洗衣房下的地下空间还是克劳迪娅找人挖的,产婆到现在还欠着挖地下室的钱。
“殉道的圣徒。”
“为什么?”
因为四世纪有个在科隆殉道的圣徒名字就叫格里安。
格里安在心中回复。
“因为受到上帝祝福的雅各布终究会为了上帝而殉道。”
这是他随口胡扯出“雅各布·巴斯恩”
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本名与化名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系。
受上帝祝福的雅各布。
为上帝殉到的格里安。
“哎!
但您作为一个上帝祝福的人,将要与魔鬼进行结合。
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啊。”
“上帝的教堂都成了魔鬼学大本营了。
多亏发源地是科隆,要是从翡冷翠或耶路撒冷开始,撒旦就篡位成功了。”
二人拿神圣的宗教打着趣,走进狭长的、昏暗的甬道,向下前进。
黑诊所的地下空间不算小,但无论转了几个弯,目之所及之处都是毛坯房。
墙面、地面、棚顶都被挖得凹凸不平,有些地方一看就是按照产婆的身高挖的,格里安只能弯下腰,抬着头,小偷般蹑手蹑脚。
下到底端后,通道两旁是数不清的岔路,每个岔路都看起来一模一样,令人难辨方向。
格里安不禁思考,下城区的地下是不是没多少好地方了,随便一挖,没准能同时击溃两个“蚁巢”
。
也许有一天,某人开拓地下疆土时就一不小心挖进了别人家,而后双方大打出手,轰的一下,蝴蝶效应摧毁了大片建筑,山崩地裂,地面塌陷,行人、排楼纷纷陷入地下。
();() 很有可能。
不到两分钟,周身顿时宽敞明亮,格里安来到了一间宽敞的手术室,煤气灯光线不强,但也不暗淡。
火苗在灯罩里跳跃着,时而向外溢出,时而被金属格栅扼制。
他很好奇,煤气灯这么点着,氧气不会被消耗殆尽吗?
手术台位于中间,台上覆盖着白色的布,一堆白色的布片随意堆放,犹如菱形交错。
靠墙倒数都是浸透血渍的布料与绷带,把产婆的“不拘小节”
体现的淋漓尽致。
整体给人感觉很像个卫生的屠宰房。
“我们到了,安东尼达·阿列克谢耶夫娜快乐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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