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春征兵役最低年龄不变,然人头税加二十文!
第二,凡赋税每户加二十文!
第三,凡男十五岁,女十六岁未婚配者,皆由各乡里正向县衙上交名单,官府再行分配,有隐瞒不报者,按罪论处!
此令,自景仁三十八年三月初三起施行!”
那念榜示的衙役声洪如钟,清晰地将榜示内容传到了在场每个人耳中,引起一众哗然。
“官府负责婚配……这,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有明眼人叹息道:“估计是又要打仗了吧?上一次这么干还是二十年前……”
——
第二天,里正涛召集全村人,在村口把城门前张贴的榜示念了一遍。
一座大山死死压在村民头上,黑沉沉地不见天日,令那本就嶙峋的脊骨一弯再弯。
涛头上也是一片阴云密布,他似乎是想安慰大家几句,但一张嘴就喝了一肚子的冷风,索性作罢。
无力地叹了口气,道:“天冷,都回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人群中有人在哭,有人在骂,更多的人沉默不语。
季家院子。
随着林佑娘推开门进来,屋子里的谈论声歇了下来,身形高大的青年站起来,一脸憨笑地从她手里接过碗,“婶子招呼一声就成,怎么还亲自端过来了呢?”
“少贫嘴,还有两碗面和一锅汤,跟我再去一次。”
“好嘞!
婶子!”
常飞旺把墙角的桌子拉过来放在中间,魏岩把手里的碗放了上去,然后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
刚刚说到哪儿了……政令里既然写明了从明年三月份实施,就是给足了转圜的余地,该说亲的说亲,该给钱的给钱,一个名字二十两。”
常飞旺一边说着,一边把两碗面分别推到季怀幽和南巢面前。
“二十两?这么多……”
南巢俊眉紧锁,捏筷子的修长手指泛着白,“穷苦人家不吃不喝七八年都挣不来这么多,如何给得起?”
“所以啊,给钱这条路,本来就不是给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走的,听说府城那边一个名字五十两,京城估计更高。
咱们啊,只能在明年三月份之前想办法把亲事定下来,反正目的本来就是这个,国家要打仗了,死了的人、花了的钱,总得想办法从百姓身上找回来。”
见面前的两人皆是满面忧愁的模样,碗里的面一筷子都没动,常飞旺有心活跃气氛,于是故作爽朗地笑了两声,促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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