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这才摸出火折子,仔细察看那从尸体腹中掏出的硬物。
姜雪吟嫌弃地捏着鼻子,轻声道:“好像是塑像。”
刚说完,姜雪吟一阵头晕。
忍不住扶住额头。
纪筝也有种想吐的不适感,只得封了几道镇邪符,压在上头。
于是又消耗了隐身符,和姜雪吟回到暂住的屋内,
进屋后,纪筝领着姜雪吟,在土炕边,蹭掉了脚底的泥土和草屑。
这才装作刚起夜,到院中打水。
井边响起咕噜声,屋主推门出来,“这么晚还打水?”
姜雪吟吓了一跳。
纪筝往前站了步,睡眼惺忪的样子,“睡不着,洗把脸。”
如此搪塞过去。
回到屋内,用湿帕巾擦干净从腹腔中掏出的硬物,她们看清楚全貌。
确实是塑像。
木制的雕塑,用彩漆绘就,即使沾上了血污,也掩盖不住细节的精致程度,雕刻的是一尊女像,蝉衫麟带,飘然欲仙。
姜雪吟专注地盯着,不住地咽口水。
纪筝推了她两把,她都不为所动。
等纪筝下了手劲,狠狠一掐,姜雪吟才如梦初醒,捂着手臂喊疼,“大师,怎么了……”
姜雪吟猛然反应过来,点点塑像,又点点自己,避开目光不敢再看,“好邪门啊。”
纪筝叹气。
低头望向塑像。
塑像的女子,眉眼低垂,分明温柔慈悲的神情,眼尾无端地却拉出丝邪意。
纪筝猛地一颤,随手扯过布包住。
“怎么了?”
那伽被动静闹醒了,起身询问。
纪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额头贴上他的额头,传递方才夜行的画面。
那伽会意,摊开手掌。
纪筝默契地将那塑像递过去。
接到塑像,那伽微微敛眉,掌心鬼炁,瞬间将其化为齑粉。
纪筝挽救不及,“诶。
留着说不定有用。”
那伽抓住她手腕,“有用什么,看看你自己。”
纪筝被捏疼才现手腕内侧,不知何时一条黑红色的线已经钻入了皮肤,正一点点向上臂攀爬。
这还是她施了护身咒的情况下!
大意了。
那塑像,能麻痹人,让人丧失足够的警觉性。
那伽是鬼体,反而不易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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