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生?”
“生不生?”
拳打脚踢下,小翠很快头破血流,下意识回应,“生生生。”
最后,是小翠的官人兜着包东西出来,往她头上身上撒了个遍。
尽是些花生、干枣。
干果黏在小翠的伤口上,她的头巾上都渗出血来,散了大半,丝也黏着血和眼泪,狼狈不堪。
还要被揪着头拖到粪堆旁,说是去晦气。
暗角里,姜雪吟哪见过这架势,吓得颤声,“这是……是做什么?”
纪筝:“‘拍喜’。
新妇嫁人,若是两年无子,有的地方就有着‘拍喜’的习俗,说是做了,妇人就能怀上孩子。”
那伽:“好蠢。”
姜雪吟顺气,蜀山山主还真没说错,穷山容易出刁民,穷未必人不好,但愚昧起来的民俗,确实令人头皮都麻。
她瞧着,地上那农妇,打得都快半残废了。
几个大男人勾肩搭背,呼朋唤友地去了。
还招呼那官人,“请我们吃酒去。
你婆娘,喊你老娘来拖回去。”
“呸,俺娘嫌她晦气。
总要念叨,这是只生不出蛋的母鸡。”
男人们默契互看,哈哈大笑。
小翠的官人梗着脖子,把小翠拖起来家去了。
暗处,纪筝等人现身。
纪筝笑:“不是饿了吗?就去他们家吃。”
姜雪吟:大师能不能别笑了,她瘆得慌。
这一家子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小翠的公婆也不好相与。
姜雪吟徒劳挣扎着,想去别的村民家蹭顿饭,非要在外头徘徊。
纪筝冷冷淡淡,也不管她。
姜雪吟哪有那个胆子离开两位神通广大的护卫,只得灰溜溜跟上。
反倒是那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唇边也泛出点笑意。
这顿饭,吃不安生喽。
不过,有戏看,管饱。
他乐意。
跟着到那家中,纪筝才知道,小翠的官人姓刘,诨名就叫根苗。
是家里的独苗,才取了这么个名字。
那几个跟着拍喜的,都是村上和他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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