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两个兵对视了一眼,年长些那个喝了一声。
思安跟着他的指令,从两匹马之间穿过,向王槐那里走去。
到了王槐骑队的侧前方,还是那个年长的兵开口:“启禀将军,这人说他是晋州刺史的幕僚!”
王槐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仍只望着前方宽阔的大街,隔了一会儿,才从马上斜了思安一眼:“沈刺史呢?”
思安恭敬行礼:“启禀将军,城中混乱,我与刺史大人在官衙前走散了,他应该是往官衙东南面去了。”
“你,带几个人去找沈刺史。”
王槐侧对他左边的一个骑兵说完,又对思安道,“一边站着。”
“是。”
思安忙退到了旁边。
她记得王槐此人表面看着像个文士,实则却残暴嗜杀,找到沈柏岭后,他就要下令屠城,而上一世,是她站出来阻止了这场隰川城内数万百姓的浩劫,也是因这事,她才有了后来的机缘,于两年后去到长安,认识了卫渊。
“报!”
一个骑兵从大街尽头驰来,将手里提着的还在滴血的脑袋高高举起,“禀报将军,城内叛军皆已杀尽,隰州刺史头颅在此!”
王槐仔细辨认了一下,而后大笑一声:“好,是他!
找根杆子,将这厮的脑袋挂到城门上!”
“是!”
那骑兵响亮地应了一声,又飞驰而去。
“报!”
刚刚出去的那几骑也回来了,“将军,沈刺史找到了。”
接着,一身狼狈的沈柏岭走到王槐马前抱拳道谢,王槐对他也不见得有多少客气,随意说了两句,也让靠边站了。
“传我的令!”
一个传令兵立刻走到马前听令。
思安心中一紧,只听王槐继续道:“隰州城上下冥顽不灵、罪大恶极,三日内,将士们尽可屠其民、掠其财、焚其屋,以慰攻城半月之劳!”
那传令兵闻言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应答。
思安绞紧手,期望这一世事情会有些不一样,能有人先站出来劝阻王槐。
她望向另一边的沈柏岭,只见他满脸踌躇。
“怎么?没听清楚?!”
王槐厉声又道。
“听清楚了,将军,小的这就去传令!”
那传令兵不敢再犹豫,调转马头准备往城内去。
“且慢!”
思安终是不忍心,急急喊了一声,人已走到了王槐马前,躬身道,“将军,叛齐的是隰州刺史和他手下兵士,城内百姓是无辜的,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无辜?”
王槐冷笑,“隰川城内叛军不过数千人,如何能守这么久?城墙之上杀我无数将士的,正是你口中的百姓,你敢说他们无辜?”
思安:“禀将军,这些百姓并非自愿,都是被隰州刺史胁迫上的城楼,此事我和沈刺史亲眼所见。”
“王将军,”
沈柏岭终于也战战兢兢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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