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子夏冷言,“不要胡说。”
言毕离开桌子,径自走到窗前。
黄兰儿本是真心,并无戏弄之意,但郦子夏自视甚高。
所以被郦子夏一句话吓得止了哭泣。
明娟擦擦泪珠,忙跟了过来,安慰道“姑娘千万别恼,黄兰儿年纪小,没个轻重,还不是为了想留住姑娘么才放肆了两句。”
郦子夏道“我知道她是个天然可的人,叫她以后留心就是,这种话不是玩笑的,你们家王爷固然是金贵的,我们女儿难道就不顾名节了么。”
明娟忙答了声“是”
,黄兰也跟着应了声,站在郦子夏身后,着她在阳光下的脸颊隐隐有些不屑和傲气,心中觉得又是不舍又是惋惜。
郦子夏拿手娟掩着窗外的阳光,嘱咐道“一会儿把外面的竹帘拉下来,这时节有些晒了。”
黄兰儿小声道“姑娘以前好像喜欢拉开竹帘,让阳光照进屋里,说喜欢亮堂堂的样子。”
郦子夏回头了黄兰儿一眼,怅然道“那是以前的夏姑娘了,我也很想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听起来是个无忧无虑的人,真叫人喜欢。
可我现在已不是那个夏姑娘”
明娟忙缓和道“是,这几天太阳很晒,是该拉住外面的竹帘了。”
忽然只听屋子后面传来“煞煞”
的扫地声,隔着后窗一望,是个男子拿着高扫帚在扫院子。
郦子夏这男子似乎有些眼熟,便问“这是谁”
黄兰儿抢着回道“他叫四庆儿,是个哑巴,干杂役的,夏姐姐有什么事吩咐他就是。
咱们院子里王爷就只让他出去,我们这一天下来用的水,吃的饭都是他从外面挑进来的。”
郦子夏道“为什么找个哑巴守”
黄兰儿道“王爷把咱们关在这里,其余的人都不知道,为了怕泄密,找个哑巴才放心呢。”
郦子夏渐渐知道的越来越多,但心里却越来越怕,自己到底进了什么局居然在这里关了三年,还不能叫外人知道。
郦子夏也无心情吃饭,叫她们两个抬出去自己吃了。
即便是忘了家门,也不必藏在这里三年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但眼下来还是安全。
郦子夏把住的屋子了,乃一明两暗三间正房,东次间是卧房,西次间仿佛是客座,这里没有客人,一定是自己在里面日常打发时间的屋子,里面盆景画很多,养着两缸金鱼。
无论怎么精致,郦子夏实在想不出究竟如何在这小小的院落里过了三年的时间,怪不得和黄兰儿变得亲如姐妹。
郦子夏上午闲下来,把卧房立柜里的衣服盘查了一下,有好多都是男子的衣服,有贴身穿的玉色衬衣、男子的亵裤、男子四季穿的绣袜,几套夏季的绢袍。
郦子夏很是奇怪,明娟说这里以前是琦王的房,衣服也是他留下来的,为何这些衣物过了三年还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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