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意识到了这气味并不是在梦里,而是我真的在医院。
梦醒了。
我睁开眼,眼角的湿润模糊了视线。
阿染,你醒了。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等看清褚言的脸,我直接将头偏了过去。
阿染,我让阿姨给你煲了汤,你‐‐
嗡嗡嗡‐‐
褚言的手机响了,大概过了七八秒,他才接通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那头纤细的声线,闭上了眼睛。
你在哪儿呢?我刚醒来没看见你,过来再陪陪我好不好?
褚言犹豫了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盛了一碗热汤放在桌子上。
阿染,这汤你趁热喝,我临时有事,晚点儿过来接你回家。
说完,他一秒都不多呆的离开了病房。
我缓缓睁开眼。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反而心里好受了许多。
吊瓶里的药逐渐见底,我抬手去按墙上的铃,想要喊护士来帮我拔针。
但是此刻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要虚弱。
我用尽力气也没能碰到按铃,还不小心打翻了汤碗。
瓷碗摔在地上,破碎声乍开的下一秒,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我抬眼看去。
迎面走进来一个身形高挑,气质出众的年轻男人。
别动,躺好。
他声音虽然温柔,但是却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我怔怔的看着他身上的白大褂,乖乖躺了回去。
家属呢?
走了
听了我的回答,他轻笑了一声。
然后才弯下腰,手法娴熟的帮我拔掉了针头。
我摁住手背,有些烦闷的抬起眼皮。
刚准备问他为什么要笑,他却在这个时候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当那张出挑且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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