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建康离淮南不远,事情一出你家肯定就已经派了家人过去了,你一介学生,又不知当地情况,跑去能比你家人更强吗”
“可那些又不是他们的兄弟”
傅歧梗着脖子低吼。
“又不是他们的兄弟,怎会比我更上心”
“我知道你担心兄长,但我真带不了你。”
马文才摇头道“而且我们去并不是急着赶路,等到了地方多则几月,少则月余,你要跟,也不是跟我们。
真要放心不下,多给建康的家中写信就是了。”
“你以为我没写吗一封都没回我他们还把我当孩子呢”
傅歧恼怒地问。
“你一点希望都不给我自付盘缠,只跟着你上路,难道不行吗”
“此去淮南,并非我一个人的事情,家中也有长辈跟随,抱歉。”
马文才微躬着身子抱歉地说。
“好好好,枉我拿你当知交好友”
傅歧见马文才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咬牙切齿锤了地板一记。
他以为不让他跟,他就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傅歧冷着脸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此人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似乎知道别人不会带他,只不过碰碰运气似的,引得祝英台和马文才面面相觑。
“傅歧和他兄长感情真好。”
祝英台想起前世过的不少,“以前我还听人说,有人家为了家产兄弟相争,兄长死了弟弟高兴不已的,我只庆幸傅歧不是这样的人。”
“他要是这样的人,也不会来会稽学馆了。”
能在学馆里混四年都不会建康的,能有什么野心大志
马文才着怒冲冲离开的傅歧,眼皮子跳了几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可能发生。
傅歧离了马文才的院子,气呼呼地朝自己的屋中而回。
他回去的时候,见梁山伯正跪坐在屋中,将一些随身物品小心地放在竹制的箱背篓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了你要出门吗”
到傅歧回来了,梁山伯抬起头来,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你终于回来了,你昨天晚上都没回来,去了哪里”
“没事没事,心里难过到处逛逛,左右我们甲舍又不会被学监查房。”
傅歧试图将这话题带过去,随意摆摆手后了他的箱笼“你是去哪儿”
“我新拜了个棋术高明的先生,刚刚已经跟馆主报备过了,要跟那位先生学三个月棋。
想和你说一声,你昨晚又没回来。”
梁山伯解释着,又领着傅歧去了屋角的柜子旁。
“这个柜子里有个暗格,里面放着你之前给我的金子,那金子成色太好,许多铺子不收,有一些没有换掉。
剩下的都在这柜子里,你要用钱的时候就直接取用。
还有几匹白练,也可以换你需要的东西。”
他又领着傅歧到了一个五斗柜旁“你的亵衣和中衣、袜子,我放在了最上面的抽屉;腰带、配饰和系带等零碎之物,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别说,你是在托孤吗”
傅歧感觉自己要疯了。
“你好好学什么棋啊你不是准备这几年除吏出仕吗出去三月回来耽误多少事”
“没办法,此中另有隐情,你就别问了。”
梁山伯按住傅歧,有些担心地说“我这一走,也许有许多事情你没办法处理,大可向隔壁的祝英台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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