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时不及反抗,孙芙蕖只是被吓得闭紧双眼,畏缩地转过脸去。
良久,她与他皆无话。
掌心处,似乎微凉,有轻柔的风拂过,将痛感渐渐抚平。
她总算壮起胆子,悄然睁眼,余光里偷偷向他瞥去。
韩愫半垂眼眸,正朝她手上吹气,替她缓解掌心处未散的疼。
因二人离得近了,她隐隐瞧见他的脸上,被她打伤了的地方。
巴掌印记,肿胀又透着血红。
韩愫这比她更重的伤,自然是比她更疼,会更觉得难忍受的。
鬼使神差,孙芙蕖未抱有任何目的,就只是微微抬手。
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但是指尖,已贴碰在韩愫的脸上。
韩愫本替她吹着掌心,面颊与她的手指离得极近。
孙芙蕖稍一抬手,便足以抚上他的伤处。
哪怕是最轻微的碰触,亦疼得他倒吸了气。
“嘶——”
随着他痛声抽气,孙芙蕖猛地缩回了手。
她再度背倚上檐底廊柱,整个人藏在夹角之中,再不敢探身分毫。
韩愫见她这胆小怕事的模样,倒是笑了。
“呵,这会儿知道怕了?刚刚你打我时,怎倒是底气十足?”
适才一切都生得太快,孙芙蕖被他喂酒,被他逼迫,被他宠纵,被他安抚。
这会儿他对着她笑了,她总算瞧出他未在恼她。
故而她重新寻回了些许底气,嗫嚅着向他答话。
“芙蕖知错,谢相爷宽宏大量,不予计较,可是……”
她艰难地咬了咬唇,试着将声音抬高一点,不想要输给他分毫,不欲再身处弱势。
“相爷若不讲那般轻慢的话,芙蕖也不会对您无礼冒犯。
是您已有错在先,而芙蕖有错在后。”
韩愫知她所言,的确在理。
是故,他再度对她提起,自己先时的那些承诺。
“就当是你我两清?我有心对此补救。
你明日不必再去点检,可留在两仪堂中。”
孙芙蕖对他摇头。
韩愫有心护她,如此放任纵容,可她不欲承情。
“芙蕖已然对相爷说过,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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