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华狞笑着捡起他的剑,“本不忍心杀之,全都怪你。
那便只能让你偿命了。”
孙正英本以为他只是虚张声势,故不屑地说:“赵前贵已被你杀了,过去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你走吧,我全当什么都没看见。”
李宗华却说:“那可不行,我还欠你十两纹银。
若是不给你,你回去如何与昨日那人交差。”
“不要了,银子不要了。
你赶紧走,今晚我从未见过你。”
孙正英被架着双臂,动弹不了,难受不已,“赶紧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银子你虽不要了,可这赵前贵之死……”
“我杀的,我杀的。
这小子妄想刺杀我,被我一剑砍下脑袋。”
孙正英忙不迭地说,李宗华忍不住狂笑道:“今日之事,除了你知我知,这清风楼里的姑娘也知,若要瞒过天下人,岂不是要杀光这楼里所有知情者?”
孙正英一听此言,立即便傻了眼,他虽也杀人如麻,但也未及李宗华如此残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言。
李宗华此时举起他的剑,抵着他胸口说:“先杀了你,再杀光清风楼的女子,今日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到了阴曹地府还有这些个姑娘相陪……”
孙正英大惊,先是怒吼了两声,继而又开始哀求。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喧嚣,原来是有人叫来了巡街的土兵。
他以为救兵到来,当即又狂笑起来:“早让你等快走,却偏要留下来等死。”
李宗华冷冷一笑,转身便将利剑狠狠地刺进孙正英胸口,孙正英双目无神,张了张嘴,像是有太多话语想说,最终却又一言不,重重地垂下了眼皮。
“真他娘的话多。”
李宗华提刀冲出门外,正好与刚上楼的土兵遭遇,于是避免不了一顿厮杀。
双生子也紧随其后,与这群土兵纠缠在了一起,清风楼里顿时更是乱作一团。
孙正英疯了似的,左冲右突,虽瞬间砍杀两名土兵,却很快就被刺了几剑,倒地不起。
双生子见状,却毫不退缩,仅凭赤手空拳便让土兵无法近身。
可很快,其中一人被刺了一剑,跪在地上,难以应付。
另一人前去相救,也被刺伤胳膊,优势成了劣势。
土兵见二人均已受伤,便趁此机会冲了上去,一顿狂砍乱杀,血溅三丈。
裘千羽收到消息赶来清风楼,刚至门口便几乎被浓浓的血腥味熏吐,当即紧捂着鼻孔,冷眼扫视着满地血渍,而后慢慢移步至二楼,来到孙正英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叹道:“你命该如此,可惜无福与本官共享荣华富贵了。
无妨,一路走好,下辈子别再遇见本官了……做个好人。”
此时,百里俾也已收到清风楼出事的消息,得知孙正英被杀,不禁大惊,猜想这裘千羽必定又会趁此机会借题挥,不知会搞出何事来。
果不其然,裘千羽回府之后,当着百里俾之面,怒气冲冲地骂道:“内行厂侍卫孙正英在您治下被刁民刺杀身亡,你让本官如何与刘公公禀明实情?此事若要问罪,这罪责该如何担起?是你担还是本官来担?”
百里俾早就酝酿好了情绪,当即便愁眉苦脸,咬牙切齿地骂道:“此事全因盐水女神图而起,本爵倘若查到始作俑者,定将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可如今并未查到始作俑者,对于正英之死,您意欲何为?”
裘千羽专程来兴师问罪,必然要一个结果。
百里俾大度地说:“孙侍卫既享朝廷俸禄,又是裘大人您的属下,全凭大人安排吧。”
“很好,如今人死不能复生,先厚葬之,再为其家属补贴一笔抚恤金,待查清散布谣言之人,必要取其头颅,以正纲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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