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耳收拾地上的残局,捡那把面目全非的扇子,这得摔的多用力,才能摔成这样。
项心慈穿好衣服坐在窗边吹晚风。
一袭蓝色的轻纱长裙,头发用一根同色的带子随意的挽着,带子与乌黑的长发一起垂在软塌上,蓝的冰蓝,黑的沉静。
地上已经收拾干净,换上了新的冰饰。
秦姑姑为小姐换了一杯果茶,想问什么,见小姐不太想说话,只好闭嘴退到一旁,其实又有什么好问的。
焦迎怕小姐不高兴,开开心心的取了琴过来,到小姐跟前卖乖“小姐,小姐,奴婢弹首曲子您听听奴婢长进了没有。”
项心慈转头,脸上浮现出项逐元走后第一个笑容“好啊。”
日益院的前院大厅内,
郑大海跪在地上,已经把能说的全说了,七小姐接近三少爷的经过,以及糕点厨子的事,所以,七小姐肯定是为了报复,绝对不会有别的,七小姐更没有与三少爷过从甚密的举动世子在他一心伺候的份上,饶过他吧
项逐元冷着脸坐在主位上,不说话,巍然不动,如山似岳。
善行、善史也跪在下面,事情是他们打探的,的确如郑管家说的一样,没有一句虚言。
善奇站在世子身后,茫然又无助,他不过是去换身衣服的功夫,回来之后世界就变了。
世子脸色极其难,地上跪了一地兄弟。
项逐元目光冷厉着地上的三个人,只是报复二夫人他她坚定的很
郑管家更为无助,明明人都去了,为什么关系没有改善,世子还发了这么大火,那把扇子有什么不对七小姐也没有哄哄世子吗,七小姐平日不是挺会哄世子的。
善奇觉得这样的气氛下他该说点什么,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七小姐虽然闹了点,但也罪不该责啊,世子不用太追究七小姐想反击的责任“二夫人也是,一次两次的总为难七小姐,七小姐怎么说也是晚辈,与二夫人也没有绝对的利益冲突,二夫人何必跟小辈计较”
大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接他的话,也没有人吭声。
郑大海觉得他是不是傻
善行、善史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可哪里不对也说不出来,所以不说,觉得不是他们该去探究的事不如少知道
善奇这个,又那个,垂下头,不说话了。
葳蕤的石榴花开的正艳,清晨的鸟儿跳的叽叽喳喳,蝉鸣还没有成为主力,下人们好像昨晚没有到不该的人,依旧安分的忙碌着。
项心慈用完早膳,又换了一件去年的衣服,起来亦没有被人影响情绪。
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后续,不继续努力怎么能让二夫人知道她自己有几斤几两。
秦姑姑为小姐簪上一朵真花,繁盛的芍药被小姐衬的少了三分美丽,素朴无华的七小姐,自有一股惹人怜的纯美较弱“小姐还是自己去”
“那么多人做什么,谁还能吃了你们小姐我。”
这里是令国公府,她爹是府里的五老爷,她还是族谱上的嫡出七小姐,给那些下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明着跟她来。
焦迎跑过来“小姐,扇子,奴婢为小姐沾起来了,小姐还用不用”
项心慈本想说不用了,随即了一眼,接过来“拿来。”
沾上了是高估,这哪里还是那把光彩夺目的扇子,扇坠碎的早已拼不起来了,项心慈刚一入手,沾的好好的地方,又重新裂开,散的粉碎。
焦迎惊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着小姐,她她
项心慈笑了,用仅剩的一截扇柄敲敲她的脑袋“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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