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他素来就是能说会道的,有时待人也会冷言冷语,但却还是两辈子加起来头一回见到他说出这样不给人留情面的话。
肆意嘲弄,又张扬狂妄。
又是将徐盈盈比作尚未开蒙的幼童,又是说她耳聋耳背。
半分面子都没给徐家留下。
徐盈盈脸色唰的一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难堪,身形晃了晃,摆出一副虚弱得摇摇欲坠的模样。
她眼里噙着泪,红着眼咬唇道:“……是小女僭越了。”
“我不该因为心心念念想给祖父做一件狐裘,就像侯爷讨要白狐,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还有夫人的面和侯爷提起,坏了侯爷和夫人的情分,是盈盈的错。”
“侯爷只当我没说过吧。”
说完,她用袖掩面,踉跄着往外面跑去了。
见徐盈盈被骂得哭着离开,不少年轻人纷纷谴责地看向谢琅夫妻两人,拔腿就追了出去。
薛明月:“……”
薛明月瞠目结舌,瞧瞧,这才是真的会说话的人。
看起来像是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可其实话里话外既彰显了她对祖父的殷殷爱戴,又表明自己并不是想要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将小气的帽子扣在薛明月脑袋上。
这水平,怪不得能游刃有余的处在诸位皇子之中。
“那白狐落在定远侯手中最多也就是观赏罢了,还不如成全了徐小姐的孝顺之心呢。”
“人家徐小姐光明正大的找侯爷说话,他的夫人未免也忒小气。”
“无非是觉得徐小姐生得好看,怕侯爷看上了人家呗。”
“她一看就是个刻薄不孝顺的人。”
随着徐盈盈的离开,宴席上很快就变得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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