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脑子里闪过不同的画面,有初次相遇的,有虞棠持剑挡在她跟前的,最后定格于少女晦暗的瞳眸
以德报怨,莫非如此,她是坏人,不值得被那样对待。
看到阿蓉跪在那里痛哭不止,谢怀慈的睫毛颤抖得厉害,他脸色煞白,竭力冷静,额上的青筋却还是暴露他内心的惊慌。
“你说修真界有将人复活的法子吗?说不定明日,或许后日我们就会找到。
到那时,虞棠”
法子阿蓉抬起头朝他狠狠地一盯。
是仇恨的眼神,无限的绝望包绕着他的心,谢怀慈的脸白得没有血色,就连指尖也跟冻僵一样冷。
对啊他才是最可恨的人,若虞棠还活着,不可能会原谅他。
对千重樱的恨酵成邪念的养料,他是天生邪魔牵连了无辜的人。
在虞棠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给了她一剑,逼迫她去死。
就是因为这差点刺穿心脏的一剑,虞棠失血过多跌入了云落崖。
谁也料不到,因为一次意外亦或者说他的怨憎而丢掉性命。
坠落的度那么快,他抓不住。
赶到时,满地都是血,白色的裙子面目全非,她的口腔,毛孔渗出好多的血整个人残破到就跟纸糊的一样。
眼见青年表情越来越狰狞,千重樱急忙晃了晃他的袖子,“师兄,她胡说!
你别信啊!”
看见千重樱凑近的面孔,谢怀慈猛然拍开了她,避之如蛇蝎一般。
别扭而仇恨地扭开头,不再看她。
可即便如此,悔恨和愧疚依旧如藤蔓般生长。
她给他灵脉,他还她就是。
青年幻化出匕捅入自己的心脏,挖出灵脉后苍白着脸寻求怜惜一般放在虞棠的眼前。
可笑而卑微的行为,阿蓉看笑了,这个时候悔恨,早干嘛去了。
“你身世特殊,死不了,装什么大尾巴狼,虚伪”
当时的情况并非完全不可挽回,在愤怒占据心神之前,他可以推开她的。
可事实上他没有。
回想起虞棠绝望而痛心的眼神,谢怀慈讪讪地收回了手。
阿蓉是笑着说这些话的,可偏偏这样将讽刺感拉满,千重樱出刺耳的尖叫,“啊别说了!
你没看到师兄不太对劲吗?!”
瞥了她一眼,阿蓉继续陈述着累累的罪行,“我和你们的关系是要亲近些的,我不在乎虞棠的想法,也不想过问这些烦人的东西。
我甚至还要求她祝福你们俩的爱情。
无耻又卑鄙的将她一步步推向深渊。”
在他们眼里虞棠斤斤计较,是个见识短浅而容易记仇的姑娘。
无论是在隐仙门,还是在清水村,只要她稍微表露出一点不满他们就会用沉默来孤立她。
就好像她不是他们的同门,而是低人一等的奴仆。
要顺从一切,否则就是满肚子坏水当赤裸裸的恶意真正地揭露出来时,全场鸦雀无声连哭着的千重樱都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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