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弟两个打的什么主意?”
周围推杯换盏声萦绕,可沈定的话低低传入耳中。
沈怀朗抿紧唇,“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舅舅座位在何处?”
沈定伸手倒了杯酒,“镇国公府世代兵权,我任户部,姚大人新任鸿胪寺卿。
这样讨巧地结交不似你的脑子,更像是你姐姐能作出的事。”
沈怀朗听懵了,“什么?”
沈定嫌弃沈怀朗不灵光,“还是去找你舅舅吧。”
沈怀朗一头雾水地离席,沈定敛容不自觉地摩挲酒杯,今日这般环环连扣的推动自然是十分冒险,可沈含月竟能有如此本事和胆量,足以叫他另眼相待。
沈怀朗略带忐忑地躬身对姚寻墨低声道,“舅…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姚寻墨闻声回头,见是沈怀朗便慢慢放下手中酒盏,定定看了他良久,“好。”
凌玉朔并未急着回席,寻了处无人地方便背靠假山静静养神。
“今日皇上看着不大对劲。”
沈含月试探地看宋妤的脸色,“你可有瞧出来?”
宋妤拉着沈含月在廊道上走得缓慢,秋风带了丝凉意拂过,身上霎时清爽不少。
她闻声诧异反问道,“你不知道?那今日你和你弟弟也敢如此莽撞?”
沈含月眉头紧锁,“知道什么?”
宋妤也严肃起来,“怪我。
此事皇家既不爱提,臣子也就都藏着掖着不与小辈说。”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只简略道,“当今太后并非陛下生母,这你知道吧?皇上生身母亲早早便去了,从小是和长公主一同在深宫长大。
长姐如母,姐弟情深。”
沈含月愕然停步,怪不得,怪不得皇上对沈怀朗的态度会是如此。
想来是她和弟弟两人在殿前互相回护,引得皇上想起了从前。
宋妤也停下看着她,“长公主的婚事,是太后做的主。
成婚后驸马那边起了不少事,和太后似也十分不喜。
皇上明里暗里为这些事偏帮不少,我父亲随几位大人一同上奏弹劾了。”
是了!
宋家是为弹劾,这才误打误撞得以窥见皇家龃龉。
如今长公主的女儿都已长大,此事过去了那么多年,沈家不清楚不提,实在平常。
沈含月下意识转头看过四周,此处偏僻,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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