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日巳时我去给昭仪娘娘送绣品,回来时听到娘娘的两个宫女在议论着什么,什么和亲……”
话还未完,只听“叮当”
一声,萧晨月手里的针掉落在地,椒兰惊觉自己错了话,惊道:“姐,他们……该不会是要你去和亲吧?”
然而萧晨月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呆呆地坐在榻上,怔怔地出神。
“姐,你怎么能去和亲呢?嫁到那边陲之地受苦,一辈子就回不来了。
姐!”
椒兰边哭边道。
萧晨月还是端坐榻上一动不动,宛如木雕泥塑。
“姐。”
椒兰拉拉她的衣袖,眼珠子一转,似突然有了主意:“姐,我们逃吧,逃得越远越好。”
“逃?”
萧晨月冷笑:“我是戴罪之身,无论走到哪里,结局都是一样的。”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妆镜前开始打扮起来,既然要嫁,就得嫁得风光。
椒兰瞧见她的举动,不解地道:“姐难道真的要去和亲?”
萧晨月冷冷道:“难道我有的选吗?命里有时,终归由不得自己。”
身处朱门宫墙内的女子,命皆不由己。
古往今来,都是一样。
“圣旨到!”
一黄门内侍操着尖细的的嗓音道。
一身素净白袍的沈愔缓步而来,他打量了一眼并肩而立的萧晨月和椒兰二人,展开手中的明黄卷轴,沉声道:“罪臣衡阳王萧远山之女萧晨月,年十七,容色姣好,娴静雅言,蕙质兰心,特封为睿安公主,和亲北溱,十日后启程。
钦此!”
萧晨月冷冷望着向她宣旨的沈愔,一步步走到他身侧,忽然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圣旨,跪地一字字道:“萧晨月,接旨。”
沈愔被她冷冷的目光直视的有些不自在,遂瞥过目光不再看她,缓缓转身离去。
“沈愔!”
萧晨月突然叫住他。
沈愔没有回头,只道:“公主有何事要与微臣?”
萧晨月冷冷道:“沈愔,没想到真的是你。
是你……向皇上举荐,让我去和亲的?”
沈愔闭了闭眼,缓缓道:“是。”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他苦笑,也许这一去,便真的是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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