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叫来了帮手,心满意足的躺进深坑中,双手平静地交叠在胸前。
她闭上眼睛,嘴角却扬起了微笑,语气淡然地对她们道,“请帮我把土埋好吧。
我真的很想开花。”
女孩的声音真诚而期待,甚至透着笃定,仿佛她的请求无比正常,只要照做就会成真。
见她们仍未行动,女孩最后一次睁开黑漆漆的眼睛,坚定地看着她们,“帮帮我,我想开花。”
她的话仿佛有某种令人难以抵挡的力量,几人躬身拿起铁锨,铲起一铲又一铲的黄土,围着那个坑洞,将女孩埋入坟冢。
纸钱还在无边无际的飘洒,有一些被铲下的土掩盖,和女孩一起被埋进坑里,女孩始终保持着微笑,黄土盖在她脸上,将那张笑脸慢慢掩埋。
晴山的目光始终无法从她正被黄土掩映的脸上挪开,她注视着这一幕,亲自参与着这一切,感到自己既像在活埋,也像在献祭。
随着黄土洒下,女孩的身形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但她的声音依旧清晰有力,从黄土下传来,“请耐心等待。”
她说,“请耐心等待,我很快就要开花。”
四人很快就填满了坑洞,她们拄着铁锨站在坟冢边,像四个静默地陪葬的祭品。
只有女孩的声音仍未停止,即便隔着一米多厚的黄土,她仍然清晰坚定的重复一句话。
“请耐心等待,我很快就要开花。”
她的语气弥漫着几分隐秘的期待,像一颗充满信心的种子,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等待绽放。
晴山听着这句不断重复的话语,思绪也变得滞涩。
她像一个完成了当前指令的npc,杵着铁锨站在坟冢旁,不知道自己下一刻应该做出什么动作。
女孩的声音似乎拉扯着她的精神飞向高空,又沉入地底,那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她的神志也越抽离。
渐渐地,晴山感觉自己的双腿变得绵软无力,手里的铁锨也不知踪影,她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于是意识混沌的倒了下去。
她似乎也坠入了那个刚被填埋的土坑,像一只即将破碎的陶器。
口鼻仿佛被塞满了干燥的黄土,身体里全是稻草和泥浆,她的手腕无法弯曲自保,砸在地上一定很痛。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想的最后一件事。
反复晕倒又醒来,让晴山的大脑运转迟缓,她撑着手下坚硬又冰冷的地面坐起来,才现自己坐在一块石质圆台上。
这块石台还不到餐桌大小,只够她蜷缩躺下或盘腿坐着,上面雕刻着繁复精致的石刻花纹,手指摸上去有细碎的凹陷。
她脑袋昏沉沉的,有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放眼望去,石台下面是涌动地黑色波浪,仿佛深不可测的寒潭。
但那波浪之中似有许多白色的星点,她看不真切,揉了揉眼睛,从石台上探出上半身,凑近去看那黑色的湖水。
当她看清那是什么时,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晴山猛地后撤身子,差点后仰又掉下去。
下面根本不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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