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那张脸近乎是没有血色的白,可一双妖冶的眼流转着勾魂摄魄的媚,衬得那微微张开的唇格外蛊惑。
“想不到堂堂侍郎之女,竟也如同外面那些粗人一样做起偷盗的买卖。”
他故作惊讶地摇摇头,努力睁圆的狐狸眼里满是呆呆的懵懂。
他无辜地掰着手指,“你闯我私宅夺我家物,在你破坏下家中多处折损,为了救治你的伤情我还请了郎中。”
“你不会赖账吧,贼子姑娘。”
他苦恼地抿着嘴巴,骨节分明的手正摩挲着腰间玉佩。
沈宴卿自知理亏,她尴尬地低着头闷声道:“我沈家照价赔偿,公子尽管开口。”
“不单单是钱财,主要是那些都是祖上传来的旧物,于我是千金不换的稀罕物。”
秦元承委屈地叹了口气,“我秦家不缺这仨瓜俩枣的赔偿,只想要个说法。”
沈宴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明知这秦家少爷在给她挖坑,她却不得不往里跳,“那请问我做什么能让公子舒心,还请公子吩咐。”
秦元承双手撑着下巴,晃动的脑袋仿佛在绞尽脑汁地思考。
可想了半天他无措地眨巴眨巴眼睛,“暂时没想好,等我有需要的时候,贼子姑娘可不准耍赖哦。”
他随手接过丫鬟手中的茶杯,坐到床榻边上担忧地看着她,“你这昏迷了一整天,那阵郎中说你吸入轻微的迷魂香,又摔伤损了内部,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他极其自然地喂她喝了口水,“贼子姑娘你要好生休养,不然你的身体若是撑不住,那还谁来赔偿我的损失。”
沈宴卿偷偷瞧着神色自若的秦元承,犹豫地开了口:“秦公子,请问与我同行的两位朋友此刻是否也在秦宅?”
“什么?”
秦元承诧异地望着她,“你竟然还有同伙!”
沈宴卿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分明一个常年混迹生意场又与皇室官家接触的人,在她面前装什么不谙世事,真拿她当傻子糊弄啊。
“每天都有闯入宅院的人,等你伤养好了我带你去焚尸场辨认一下。”
秦元承耸耸肩,“我还有事,走了。”
“慢着!”
沈宴卿感觉现在自己稍稍一动连骨头缝都在疼,她无助地伸出手垂在床边,“现在就带我去。”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求你。”
秦元承一愣,一直故作幼态睁圆的眼在某一刻恢复如常。
他垂眸笑了笑,“贼子姑娘还真是坦荡。”
“我派人去找找看,如果有喘气的我就给你带回来,你只管安心养伤即可。”
说着,他抬腿就走。
“少主,顾小姐那边你要去看看吗。”
秦元承想了想,原本想回房的步子转向了顾锦宁在的厢房。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钻进鼻腔。
他冷眼看着瘫软在椅子上满身血痕的顾锦宁,还未等他质问,顾锦宁就虚弱地蜷缩着身子。
“殿下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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