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一路低着头,抄是小道,一路上守侍卫瞧见她如同没瞧见一样,睁着眼睛给她放行。
她轻车熟路走了一盏茶功夫,到了一处叫砚阁屋子前,才刚站定,守在门口太监瞧见她立马就下来了。
“您可总算是来了,殿下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小太监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给她打开门。
若此时周承微在这儿,一定会气当场厥过去。
刚她来这门都没能进去房,此时却是对她一个个区区奉仪大敞而开。
玉笙站在门外,往里面瞧了一眼,想到接下来迎接自己是什么。
斗篷下一双腿克制不住颤了颤,她咬了咬唇,到底还是进了门。
房中,正中央那尊白玉骨瓷香炉中正燃着淡淡香。
面前那座楠木雕丝屏风,大荷叶粉彩花瓶,象牙金丝楠木架后,九彩凤戏凰台灯都是她所熟悉。
玉笙一路上头也没抬,继续往前。
直到瞧见那乌木边花梨案,她那膝盖才软了一般,站定住了。
案后,低头处理公务人抬起头。
那人身着一件月白穿枝莲金锦长袍,腰间佩着云凤纹角带,墨色长发挽起插了根金镶紫玉发簪,气势逼人。
听见声响抬起头,那张脸生清隽俊朗,面如冠玉。
脸上虽是带着笑,可那眼神却是毫无波动“怎么不继续往前走了”
淡漠声没半点温度,玉笙膝盖一软,差点就直接跪了下来。
无人知晓,这人温润如玉皮囊下,有多么多么放肆,肆无忌惮,手段颇多。
咬了咬唇,接下来话让人简直难以启齿,可颤抖一双腿却是听话走了上前。
他撂下笔,身子往后一靠。
眼神直接落在了玉笙身上斗篷上。
那目光直接却是滚烫,眼神上下撇了一样,薄唇直接吐出两个字“脱了。”
玉笙咬着唇,低下头面无表情拉开领口细绳,斗篷从身上滑落露出里面凹凸有致身材,还有那件绿色宫女服。
整个东宫上下,府中宫女们穿就是这件,玉笙实在是羞耻,这才不得已在外面披了件斗篷。
可绕是这样,一路上低着头走过来,一张脸还是红不行。
“啧有些小了。”
案边,陈琢一脸遗憾摇摇头,目光落在她那被掐细细腰上,好一会儿才挪开。
背后那白玉宫灯里烛火还在燃着,陈琢单手摸索着大拇指上玉板子,冠冕堂皇问“你到我房来做什么。”
不是殿下叫我来么这话刚要脱口而出,玉笙想倒之前自己喊错之后,被翻来覆去责罚。
贝齿咬了咬下唇,她涨红着一张脸,支吾着吐出熟悉对话“奴奴想给少爷唱曲儿。”
陈琢那双冰冷暗了暗,眼中似乎是闪过一丝笑意,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修长如玉手指在反扣在桌面上,敲了敲。
凉薄眼神着她“趴上来,到这儿唱。”
玉笙着桌面,膝盖就是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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