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雁见母亲是真的认真了,才也收起了不认真的态度,乖乖听起了训:“娘,我知道了。”
这次确实是她差点连累了月儿,还害得芳菲挨了刀
要是她能机灵一点,出来那是个坏人,或者有一点防备心,叫车夫和家丁一并过去,说不定那些人贩子都不敢让他们过去,自己就露馅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那些恶人太可恨。
萧飞雁又闷闷说了句:“可是这些坏人也太可恶了,难道就只能叫我们害怕他们,就不能让他们也害怕害怕我们么。”
靖海侯夫人着女儿困扰的模样,叹了口气,朝身侧的妈子摆摆手:“你们先退下吧。”
遣散了屋里其余人,她才说道:“飞雁可还记得刑部尚谢长楼?”
萧飞雁怎么可能不记得,苏幼月身边那个谢渊不就是谢长楼的儿子么,昨天她还刚跟她讨论过谢家的事呢。
见她点头,靖海侯夫人才道:“外人只道谢长楼是个奸臣,作为刑部尚制定的司法严苛、滥用酷刑,可他尚在时,可没这么多歪风邪道敢出来作恶。”
“他制定司法时,加重了对人贩子的刑罚,凡是发现,轻则绞刑,重则凌迟,还要抄家,全家变卖为奴,只有主动自首者才有可能免去死刑。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重罚,一些恶人在动歪心思前会仔细掂量掂量后果,所以民间治安一直不错。”
“谢长楼死后,有关人贩子的律例就改了,只有人贩子杀了受害人时,才执行最严厉的死刑,其他就只有杖刑和流刑,连抄家都取消了,如今这些人贩子便也猖獗了起来。”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萧飞雁霎时间睁大了眼睛:“那娘的意思是,谢长楼不是奸臣?”
外面人都说,谢长楼就是个无恶不赦的大奸臣,她便也以为他罪该万死,万恶不赦,可这会儿听到的这些简直是颠覆了她从前的想法。
靖海侯夫人没有立刻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似乎有些出神,直到萧飞雁又问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来,敛了敛神色道:“奸不奸臣的,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人都已经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叫外人知道了恐怕要到皇上面前参你爹一本。”
萧飞雁顿时没了兴趣:“不说了不说了。”
她对谢长楼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对怎么处置人贩子感兴趣罢了。
“娘,要是咱们大盛有女官就好了,那我就去当个女官,也定个人贩子凌迟处死的刑罚,他们还敢不敢猖狂!”
靖海侯夫人没有觉得女儿大逆不道,反而觉得她有志气,想到女官,她们那一辈的闺秀中还真是差点出过一位女官,可惜
很快她就收回思绪,那人都走了十五年了,自己也跟她没什么交情,倒也不必每次想起她就如此感伤。
只不过,她虽然跟她没什么交情,但没想到两人的女儿竟然还有一番缘分。
想到这,她慈笑道:“好,有志气,不过您放心,那些人贩子已经被苏大人的人捉住,相信不日这案子就会有进展。
这会儿我们小女官应该先去该关心的人呢,你先去芳菲,然后再去苏大小姐吧。”
萧飞雁立马点头:“我现在就去!”
芳菲虽受了伤,但没有被伤到要害处,并无性命之忧,萧飞雁跟她好一番亲近,知道母亲已经给这丫头安排了不少名贵的药材和补品,这才放心了些,往苏府赶来了。
这一趟她再出来,就带了好几个家丁一同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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