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午休的时间,钟雁霜就把花给卖完了。
钟雁霜把那束被碰脏了的花放在脚边,准备带回家自己用个瓶子插上。
她卖的花,可以在客人手上变脏变枯萎,却不能在自己手里卖出去这样的次品。
正好小房间里空荡荡的,住着就像个小型监狱一般,加点鲜花点缀一下也不错。
数了数手里头的钱,她今天带了块钱出来,回去剩下块钱,一个早上能挣块钱,她很满意。
一天十六块,那一个月可就是o块钱啦。
要是再找到合适的摆摊地方,一天能卖多十几二十束,那得是多少钱。
就是这钱一多,口袋里都是硬币,叮叮当当地响不说,还重的慌。
刚好摆摊的人里有卖包包袜子各种杂物的。
钟雁霜挑了个能背在身上的包包,又买了一包黑色的头绳,袜子也一人买了两双,又买上一顶大帽檐的遮阳帽,成功地又花出去块钱,还是摊主给她打了折的呢。
顺便在牛腩粉的摊位上吃了一碗香喷喷的粿条后,满意离开。
闻着牛腩粉的味道卖花的时候,可把她馋坏了。
钟雁霜捧着花回去的时候又碰到陶圆圆了。
她还是在洗菜做饭。
陶圆圆的眼睛像长在脑后一样,明明背对着,明明钟雁霜走路已经很轻慢了,还是被她一眼看到:“回来了?吃过了?”
“啊,回来了,吃了,又在做饭呢。”
“对,现在什么东西都涨价,自己做饭才省钱。”
“这么一大早出门就去逛街啦?又买花又买东西的,真有钱啊,你哥都不会说你啊?”
陶圆圆的话里酸溜溜的。
“他说我干什么?还有这花……”
钟雁霜还没说话,陶圆圆又自顾自地说着:“但是你哥对你好,你也得省着点,毕竟以后他要是以后有自己的小家庭了,钱都是要花在刀刃上的,你不知道,这里养个孩子可贵了。”
钟雁霜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了,“我哥愿意给我花,你管得着么?”
“诶,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恶意。”
“嗯,好,以后还是别说了,我不爱听。”
钟雁霜撇撇嘴,回房间睡午觉去。
钟雁霜心想,我挣得每一分钱,好歹都是干干净净,陶圆圆自己的事都整得乱七八糟的,乱搞男女关系,还好意思说她呢。
要是陶圆圆再多管闲事,她绝不会忍,骂死她,管她是不是她邻居呢。
陶圆圆叹了口气:“真不懂事。”
……
钟雁霜睡得正香,而杨璐就没那么好受了。
她顶着大太阳沿街叫卖了半天,都没等到钟雁霜的身影。
气得她第二天一大早爬起来,去巴士站蹲钟雁霜。
跟到花卉市场,她看着钟雁霜又买了不少花,暗道:她昨天买的那些花都给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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