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来人交了信,便匆匆离开了,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农起诉苦道。
赖雄痛心疾,一味地自责:
“怪我,没有叮嘱好刘琦,凭空惹出事端来。
现在你听我的,三天内都不许出驿馆,更不要在人前露面。”
农起听着心头一宽,郑重地抱拳道:
“在下谨记于心!”
说罢,他步履沉重地退出去,关紧房门。
赖雄忐忑地瞟了父亲一眼,挖苦道:
“爹,看看您带的兵,一点都不伶俐、机警。”
“哼。”
赖恭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定住了神道:“你有空疯迷,不如快看看刘琦公子说了什么,情况或许还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赖雄摊开帛书,最后的一点侥幸都崩塌了。
“坏了,瘟神真的冲我们零陵赖氏来了。”
赖恭夺过来一看,仔细地琢磨:
“我怎么没瞧出来?”
赖雄叹息一声,解释道:
“襄阳城再怎么危机四伏,我们父子都是伸长脖子瞅热闹。
二公子刘琮和蔡夫人联手,已经将明公压制得服服帖帖。
明公只要出面惩处蔡瑁,收取他的部分权势,我等便是大获全胜。”
“兴许是刘琦公子瞧见明公和蔡夫人夫妻情深、和二公子刘琦父子情深,他心里不平衡,一个劲地教唆明公严惩蔡瑁,削蔡瑁的兵权,过犹不及啊。”
赖恭仔细瞅了瞅帛书,根本没看到赖雄所说的这些信息,他站出来纠正道:
“刘琦公子只是简单提了城外还有五千精锐厮杀,皇叔生死未卜,恳求明公派人召回、制止蔡瑁。”
赖恭仔细品了品,冷汗一下子浸出来。
字里行间,都透着刘琦的沾沾自喜,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长子遇袭,明公心里当然气愤。
刘琦公子这么一搅和,看似成功了,实则不然。
现在明公气势汹汹地调遣城内的数万兵马,准备一举擒拿即将回城的蔡瑁问罪。”
“如果蔡瑁反抗了还好,就怕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任由明公处置。
蔡夫人目睹了这一切,绝对不会让这等糊涂事生,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蔡瑁做出一些愚蠢的行径。”
“今夜蔡瑁很大概率能相安无事,最大的危险将转移到我们赖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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